景暄和靠在柱子上,手腕已经肿起一大块,疼痛一阵阵传来,景暄和的额头冒出冷汗,却仍在强撑。
「很疼吗?」青年见她脸色苍白,坐起身问道。
「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真是一条好汉,你倒是能忍。」青年想了想,说:「要我帮你吗?」
景暄和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别别别,人情谈不上,我就是怕逃走的时候,你拖累我。」
「可是……你会复位手腕吗?」
「以前家里养了些兔子,腿摔断了,就是我治的,想来和人应该差不多。」
还没等景暄和说话,青年便捏住她的手腕,向前一拉,再用力一拧,景暄和「嘶」了一声,只觉得钻心一疼。
青年问:「好了麽?」
景暄和点头,疼得说不出话。
他捡了两根柴火,将她的手腕固定住,又将身上的衣服拉下一截,绑住柴火。
过了许久,青年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和你有关系麽?」
「喂,我可是你的接骨恩人。」
「景暄和。」她淡淡道。
「你怎麽不问我的名字?」
景暄和瞧了他一眼,「没兴趣。」
「不行,你必须问!」
景暄和被他吵得头疼,「好吧,你叫什麽?」
「就不告诉你!」青年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哈哈,终於被我骗了一回。」
景暄和:「……」
她腹诽道:大哥,能不能不要这麽幼稚。
青年:「不过,你愿意让我先走,还是很讲义气的,我还以为世上会这样对我的人,只有我哥哥呢。」
景暄和:「你还有哥哥?」
「是啊,」青年目光飘向了窗子,道:「我哥哥待我很好的,他相貌好,人品也好,以前我老爹总是偏心哥哥,可我一点都不嫉妒他,因为我觉得哥哥那麽优秀,世上所有的宠爱理所应当都是他的。我不喜欢读书,每次考试都不合格,哥哥却帮我在老爹面前求情,免了我好多板子。」
景暄和:「糟糕,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你哥哥该多着急啊。」
青年的黑眸沉了沉,说:「我哥哥……已经不在了呢。」
他顿了顿,「小时候,他明明身体很好的,有天却得了重病,病来如山倒,老爹为他找了许多大夫也没有用,有次我去看他,他还笑着对我说,自己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等他病好,我们再来踢一场蹴鞠赛。我说好,我等他。再後来,他们竟说,他病死了,我怎麽也没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见他。」
青年英俊的脸上有一丝落寞,不同於以往的飞扬跋扈,他的思绪仿佛穿过岁月的尘埃,到达了远处。
「你这麽一说,倒让我想起了我妹妹。」景暄和眼眸微垂,此时窗外隐有蛙声,纸窗上勾勒出月的淡影,细碎的影子投射到窗上,一豆烛光晕黄了暗室。
景暄和口中的「妹妹」,是她在现代的亲妹妹景暄妍,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
「说说呗。」青年看着景暄和的侧颜,眨了眨眼,道。
「我妹妹和你可是截然不同,她一直都很乖,反倒是我,让父亲担心许多。」
他们家是建筑世家,父亲很想她们姐妹接他的班,可是景暄和却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反而妹妹最後成为了一个有名的建筑师,去了上海上班,自己却还在老家北方,当一个警察。
「原来你也是个混世魔王啊?」
「混世魔王谈不上,离经叛道倒是有的。」
「那你妹妹呢?」
景暄和叹息了一声:「长大之後,我们分隔两地,大家都很忙,联系的也越来越少了,我总觉得,自己和她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什麽叫不是一类人?简直放屁!」青年的情绪有些激动,「和尚是人,尼姑是人,文武百官是人,当今皇上也是人,既然都是人,又有什麽不一样的?我时常思念哥哥,却怎麽都见不到,你的妹妹明明活在世上,起码你还有个念想,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景暄和有些惊讶,却不得不承认:「你这小泼皮,倒挺有见解的。」
「当然,人不可貌相没听过麽?」青年恢复了懒散的神情,「要不这样吧,既然我没了哥哥,你失了妹妹,那麽我当你弟弟吧,咱们拜个把子如何?」
「我可不要一个小泼皮当我弟弟。」景暄和揶揄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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