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谈和,叶游尘派苍右去踏清风学习如何管理财务。
「苍右归教,学了你几分相似,太板正了。」
这是叶游尘想拿钱去酒楼潇洒被管账的苍右拒绝,向沈朝岚告状呢。
「中正处,速速来救。」
这是教派有人被投诉,让沈朝岚去帮忙说好话。
叶游尘留的字条也就沈朝岚独一人可以看懂。
沈朝岚将东西收拾妥当,并未出发去追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正愁着叶游尘在此不便行动,如今这人自己先走了也不必他想方设法将人调走。
沈朝岚换了套轻盈的衣服,潦草收拾两套换洗衣物,带了点上路盘缠,手握落尘剑前去踏清风正堂,让随身弟子去将各位长老及前任掌门一同喊来开会。
柳开易好不容易退位,悠哉过着老年退休生活,一清早起来先是打了套拳疏松胫骨,吃完饭没事背着手四处晃悠,看弟子们练习,顺手会指导一番。
被前来弟子喊去正堂时,他心底莫名産生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大概是师徒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当得知沈朝岚要只身去各门派问剑时,柳开易气得胡须一颤一颤。
“言书啊,我知江湖会有闲言碎语,觉得我派不配当这第一。你刚当上掌门,有责任心是好,切莫心里压力过大,不必那麽急于向旁人展示我们踏清风实力。”柳开易连忙劝沈朝岚打消这个念头。
这孩子好的不学,尽和叶游尘那小子学坏,现在连问剑都学上了。
柳开易心里发愁。
其他长老们也跟着劝说,好不容易出好的苗子,可别折在别处。
“徒弟决心已下,还请师傅及各位长老批准,此行除了正我门派清明以外,还有一些私人原因,所以这掌门印还请师傅代劳一段时间。”
沈朝岚说罢,将刚刚接手的,新鲜热乎的掌门印又移交给了柳开易。
柳开易:“……”
我这是退了,还是没退?
好好的掌门一夜之间又成了代掌门。
柳开易知自己大徒弟主意正,心里不放心,想让二徒弟向清洄也跟着去,却被沈朝岚拒绝了。
“师傅请放心,言书此行只问剑,点到为止,不会伤及性命。”
沈朝岚似乎早有打算,将所有顾虑都考虑在内。
柳开易及长老们心知腿长在沈朝岚身上,想留也留不住,只好将珍藏的金疮药等拿出来送给沈朝岚,以备不时之需。
而另一边提前跑路的叶游尘对此一无所知。
他闷着脑袋坐在车内,脸上纠结万分。
“老大这样多久了?”
周有银撩起帘子往车内看了眼,就见叶游尘裹着个小毛毯,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清早就喝酒了呢。
周有金同样摇头:“不清楚,老大从下山就开始这样了。”
叶游尘擡头就对上两双眼睛盯着自己,脑子一热,出声道:“哎,骑慢点,我问你们个事儿。”
周有银就等着叶游尘这句话呢,立马将缰绳丢给亲哥,先一步钻进车厢内。
“老大你快说吧,我看你憋一路了,可别憋坏了。”
“去去去。”
周有金虽在驾车,听力却是极好,能听见两人说话,也跟着劝:“对啊老大,咱们都多少年兄弟了,有什麽不能说。”
周家兄弟是跟着叶游尘一起长大,自然关系亲近很多,也不觉得有什麽不能说。
“假如,我打个比喻,假如苍右喝醉了要去解你腰带,你什麽感觉。”
周有银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看叶游尘一脸期盼地盯着自己……
周有银嘴角抽了抽:“老大,你这个比喻好吓人,我回去都不敢面对右护法了。”
“我都说了打比方打地方!”
周有金一听便知有情况,瞧了眼亲弟那呆瓜样无奈叹气,一语道破:“老大,你扯沈朝岚裤腰带了?”
“什麽?!”周有银一激动,噌得一下站起,脑袋撞到马车顶棚,发出“砰”得一声,光听声音就觉得疼。
此刻他却顾不上这麽多,揉了揉脑袋:“老大你,你真扯沈朝岚裤腰带了,你俩……成了啊。”
他以为自家老大只是喜欢调戏沈朝岚,没想到来真的。
“也不算我扯的吧。”叶游尘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头,小声嘟囔:“明明是他带着我扯的。”
两人闻言互相对视,满眼震撼。
周有金:我的傻老大啊。
周有银:玩得真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