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锺隐月迅速把原书和原主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过了一遍。
突然,玉镜中的影像转换了视角,猛地将镜头怼到了持剑人的脸上。
看见那人的一瞬间,锺隐月登时瞪大了双眼。
他目眦欲裂,死瞪着这个白衣人手拎着一把剑,走向了白忍冬,一剑刺了下去,然後剑飞了。
此人眉目阴暗,眸中满是怨恨,却是锺隐月最熟悉的那双桃花含情眼!
沉怅雪!?!
锺隐月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白了好半天,他脑中终於蹦出了一个字儿来。
啊?
啊??
啊???
玉镜里的沉怅雪又上手掐住了白忍冬的脖子,却被弹开了手腕。最後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在原地呆了会儿後,伸手给白忍冬捏了个法术,转身离开。
影像结束了。
锺隐月的目光迷离起来。
他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了。
怎麽回事?
不是沉怅雪要他悉心教导白忍冬的吗?
那这个是怎麽回事?
影像播放结束,立时自动倒带,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锺隐月盯着影像思索半天,死机的大脑却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於是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又把影像点开了第二遍。
第三遍。
第四遍。
第五遍。
然而,每一遍他都很确定——这就是沉怅雪。
为什麽?
为什麽会是沉怅雪!?
怎麽会是沉怅雪的!
「师尊,你在看什麽呢?」
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後传过来。
锺隐月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头都没来得及回,他就下意识地认定必须要销毁罪证,於是猛一侧身,抡圆了胳膊,把玉镜狠狠掷到对面的宫墙上。
玉镜摔到墙上,当即四分五裂。
温寒被他吓得一声尖叫:「师尊!?你干什麽!?」
过於大的惊吓让锺隐月气喘吁吁,心脏都要活活跳出来了。他喘着粗气直起身,回头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怎麽进宫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弟子……弟子早叫了您好几声了呀。」温寒委屈巴巴道,「刚进宫门时,弟子就在门後叫您了,可您一直不回应,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弟子都在门口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