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谈。”阙眠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简觉深愤怒地呼气,摔门而出,“咣当”一声,震得天花板扑棱棱掉灰渣。
“额……”袁洽看看门口,看看阙眠,“何导和鲁总马上到了。”
“我等等他们。”阙眠也气得不轻,缓缓坐下。
门板“咣当”一声被踹开,简觉深如飓风入境,冲到阙眠身後,揪着後脖领提幼猫一般将阙眠提溜出办公室:“反了你了!”
“简觉深!”阙眠挣扎不得,狼狈地倒退着跟上简觉深的脚步,“你放开我!”
衆目睽睽之下,简觉深拖着阙眠穿过长廊,踏进楼梯口的小会议室,反手关门。他松开阙眠的领子,看着阙眠瞪圆的眼睛,说:“给我讲讲你的计划。”
“我还没有计划。”阙眠说,“我不想你找罗朗借钱。”
简觉深闭上眼睛,认命地叹气,擡手抚平阙眠皱巴巴的衣领,说:“我担心你,担心幸运星。”
“我的运气很好,撑不过这一次,大不了破産。”阙眠说,“但你要是因为我再出国十年,我和简阿姨怎麽办?”他澄澈的眼珠荡漾着明晃晃的忧虑和愧疚,“我怎麽跟简阿姨说?”
“我们是家人,你为我考虑,我也要为你考虑。”阙眠说,“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简觉深说。
“那你就不要找罗朗借钱,让我自己解决问题。”阙眠说,“幸运星本就是我妈逼迫之下的産物,若有第二个选择,我可能在某个金融机构当业务员,或者去敲代码。”
“别骗自己了,眠眠。”简觉深摸了摸阙眠的侧脸,“你谈论幸运星的时候,眼里装满了星星。”
“我给你一段时间,解决不了的话,我帮你。”简觉深说,“不管你同不同意。”
阙眠撇开脸,沉默着抗议。
“这句话也不用你同意。”简觉深捏着阙眠的下巴,强行扭过他的脑袋,“别说你三十岁,就是六十岁,也是兔崽子。”
阙眠皱眉,张开嘴巴咬了简觉深一口,使用幼稚的手段无能狂怒。
“嘶!”简觉深垂眼,右手虎口一弯整齐牙印,充分证明兔子急了也咬人。
“何导快到了,我去接待。”阙眠转身离开。
大会议室里,蔡曦说:“哇。”
袁洽跟着说:“哇。”
尹艋竹扶额:“原来简先生真能治得了阙总。”
“这麽劲爆的八卦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欣赏。”袁洽说,“我明天去‘忘年交’分享快乐。”
“不是,幸运星都快倒闭了,你还有心思吃瓜?”蔡曦托着下巴说。
“那咋办,难不成我吊死在警察局门口?”袁洽说,“既来之则安之呗。”
尹艋竹说:“我相信阙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是何岩森。”
蔡曦说:“进。”
何岩森推门进入,问:“阙总呢?”鲁琳紧随其後。
“他,情况比较复杂。”蔡曦敲打手机,“我给他发个消息。”
“你们和项少凯相处的时间最长,麻烦讲讲具体情况。”尹艋竹客气地说。
“何导丶鲁总。”阙眠踏进大会议室,面色如常地与何岩森握手,“抱歉,刚刚处理点私事。”
“没事没事,我们也刚到。”何岩森说。
简觉深阴着脸紧跟着进入大会议室,拉开椅子坐在阙眠身边。
“项少凯的那些问题,我都汇报给阙总了。”何岩森说,“再细节的,我也想不出来,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个人习惯不好,谁知道……”
“我看到警方公告时,也很震惊。”鲁琳说,“确实没想到他有这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