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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白月光驾到(第2页)

简觉深看着阙眠熟睡的脸,心湖微澜,细密的疼痛和怜惜翻涌而上。他也不喜欢阙眠的童年,太苦了,像一碗黄连汤,稍抿一口,便苦得灵魂颤栗。

1995年初夏,北京市海淀区八里庄三号院。

九岁的简觉深背着书包,一阵风似的跑上楼,边跑边喊:“妈妈,我考了第一名!妈妈!”

简独芳的声音从一楼传来,没好气地说:“只知道往前跑,不知道回头看,我在你後面。”

“妈!”简觉深抓住扶手刹车,笑嘻嘻地回头,挥舞一百分的数学卷子,“瞧,数学第一名!我要吃排骨!”

“你就是不考第一,也能吃排骨。”简独芳拖长声音,慢悠悠地说,她左手提菜篮,右手捏着一块巧克力,放进简觉深手心,“张老师给我的,她老公出国际差,回来带了一大包。一共两块,我们一人一块。”

“谢谢妈妈!”简觉深高兴极了,巧克力这种稀罕玩意儿,他只听同学讲过,没机会品尝。金色锡纸包装的巧克力,小小一块,精致昂贵,他珍惜地放进口袋,准备带去学校,让同学们好好羡慕一下。

简觉深爬上四楼,瞧见对门的地垫上跪着一个白皙清瘦的小男孩,胳膊红肿,隐约浮起一个巴掌印,他背对简觉深,肩膀不住地耸动。

简觉深停下脚步,新搬来的邻居房门大敞,寂静无声,不见家长的身影。跟在後面的简独芳问:“小深,怎麽不开门?”

“妈妈。”简觉深压低声音,视线落在小男孩突起的肩胛骨。

“这是谁家的孩子?”简独芳性格大方洒脱,当即嚷嚷起来,“不要我抱走了!”

大敞的房门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一位姿容颓唐的女人出现,眼皮肿起,似乎刚哭过一场,她说:“眠眠,进来。”

小男孩扶着墙站起身,许是跪太久血液不流通,晃了晃身子,一瘸一拐地迈过门槛,跟女人进家。

简觉深掏出钥匙开门,兴奋的心情因为奇怪的新邻居受到些许影响,他关上家门,问:“妈妈,他们是谁?”

“他们姓阙,那个阿姨是学校新来的语文老师。”简独芳说,“那个弟弟比你小四岁,叫阙眠。”

“哦。”简觉深点头,将这件事抛到脑後,追在妈妈身後要吃红烧排骨。

再见阙眠是四天後,简觉深推开门,打算下楼扔垃圾,又看到小男孩跪在对门的地垫上,神情麻木,像只瘦弱的流浪猫。简觉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风风火火地下楼,扔掉垃圾,又风风火火地上楼,一把抱起阙眠冲进家门:“妈!”

阳台侍弄花草的简独芳擡高声音应道:“哎!”

“别人不要,我捡回来了。”他抱紧小男孩,“我要养他!”

简独芳以为简觉深捡回了街边的流浪猫狗,她踏出阳台:“什麽东……”目光落在迷茫的小男孩脸上,她被儿子的荒谬行为气笑,“你把眠眠抱回来干什麽!”

“他在门口,他妈妈不要。”简觉深理直气壮,他掏出口袋里存放四天的巧克力,剥开锡纸以示决心,“我要养,我的饭和零食分他一半,我吃什麽,他就吃什麽。”他掰一半巧克力,往阙眠嘴里塞,“你尝尝,很好吃的。”

阙眠推开简觉深的手,客气且冷淡地说:“谢谢,我不吃。”

“他妈妈说不要他了吗!”简独芳从儿子怀里挖出阙眠,抱在怀里掂了掂,说,“怎麽这麽瘦。”她柔声问,“吃饭了吗,我炖了鸡汤,给你盛一碗。”

阙眠没回答,空荡荡的胃咕噜咕噜响。

简独芳会意,将阙眠放在沙发上,去厨房盛鸡汤。

简觉深执着地把巧克力塞给阙眠,强调道:“真的很好吃。”

小男孩接过巧克力,犹豫半晌,说:“我没有东西还你。”他曾经生活优渥,别说巧克力这种小零食,外公为讨他高兴,特地从国外运来一台电脑给他玩。

然而这一切,终止于阙山樱的离婚。

阙眠的外公阙爱国发家山西晋城,是鼎鼎有名的煤老板,在物资匮乏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实现了财富自由。他为独女阙山樱招赘,不求才华无双,只求对阙山樱好。

全逸,一个性格软弱丶皮相优越的男人入了阙爱国法眼,两人性格互补,阙山樱要强,全逸包容,两人仿佛天作之合,连姓氏都般配。

阙山樱顺理成章的结婚,生下阙眠,五年後,全逸出轨。

愤怒之下,阙山樱起诉离婚,带阙眠离开晋城,远赴北京,疗愈心伤。

殊不知全逸和小三楚红燕完婚後,也来到北京定居。全逸偷偷看望阙眠,给他买东西,两人说说话。有时被阙山樱发现,全逸灰头土脸地离开,和阙山樱居住的阙眠少不了挨骂,被教鞭或巴掌体罚,不准吃饭,去门口罚跪。

五岁的阙眠不明白爸爸怎麽就成了坏人,为什麽和爸爸说几句话就是坏小孩,妈妈又为什麽整夜整夜地哭泣。

阙眠看着手心的巧克力,他不喜欢吃巧克力,觉得苦涩,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和巧克力的味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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