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迟的字典里也没有尴尬这两个字。
从小到大,即使遇上尴尬时刻,身边也有无数人给傅迟递台阶,所以傅迟根本感知不到这种情绪。
于是看着陈落,傅迟撩了把水,坦然勾唇:“沐浴露用完了。”
陈落已经恢复一个特助该有的素质,当即平静起身:“我去帮您拿。”
出去到衣帽间找了沐浴露,折回来的时候一开门,陈落瞧着好像哪儿不对劲。
傅迟一只手搭在浴缸边上,另一只手在水里,那位置看着怪怪的;而傅迟本人,此时正仰着脸,靠在浴缸边上,干净利落的下颌线上挂着水珠,一点点滴落到脖颈,没入肌肉线条完美的胸膛。
陈落狐疑的眸光从他的动作扫到他的面颊,再看到傅迟微勾的唇角,微眯的眼睛,瞬间明白过来。
脑子里爆炸一样,轰的一声,陈落下意识就要关门。
然而那不干好事的人已经开口,嗓音嘶哑带笑:“沐浴露呢?”
陈落像是被人定住了,站在原地,上前不是,後退也不是。
她听到分明的水声,还有傅迟抚弄那里……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陈落手都发抖,在原地僵了许久,傅迟等的不耐烦了,低声道:“过来。”
在傅迟的催促下,陈落视死如归般缓步走上前,隔着一步的距离把沐浴露递过去。
傅迟转眸看她,眼底都是七情六欲,不干不净的厉害。
他从陈落细白微红的指尖,看到她无名指的钻戒,挡不住的欲望喷薄而出。
听到傅迟喉中的闷哼,还有哗啦啦的水声,陈落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还有羞辱。
她不去看傅迟,但她知道,傅迟做这种事的时候,最爱看着她的脸。
跟许依然高度相似的脸。
难言的怒火涌上心头,陈落蓦的转眸看向傅迟。
傅迟都愣了一下,随即勾唇笑起来,盯住了陈落的眸子。
“傅总,有事再叫我。”陈落从未如此清醒过。
她看着傅迟,这一刻傅迟的脸与傅珩的面容泾渭分明。
傅珩这辈子都不会做出这样羞辱她的事情来。
看着她的脸,想着另一个人,做尽下。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