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心里隐隐慌乱,沈清辞已经对江绵这麽好了?
钱芳神情有些古怪,“他只是因为狗,没有因为别的?”
“就是因为我失手踩死了江绵的小狗,沈清辞就像发疯了一样折磨我!妈,你要帮我报仇!”江枫眼眶泛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钱芳没有心思想报仇这些,她有更担心的,“儿子,沈清辞和江绵是什麽关系,他为什麽要对江绵那麽好?”
“为什麽那麽好,还不是因为那个贱货爬上时瑾年的床。”江枫被妒火冲的嗓子嘶哑的更厉害,“沈清辞还不是为了巴结时瑾年!”
听到儿子这麽说,钱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语调温柔,安抚儿子好好养伤。
“我怎麽安心,妈,你们不替我报仇吗?”江枫气的喘粗气,像个破风箱。
“现在家里就要破産了,哪有钱去对付沈家。”钱芳既心疼又委屈,神色复杂,“这几天江氏的大客户和大供应商都终止合作了,要是再没有钱,要不了几天江氏就没有了。”
“妈,不用担心,我们有帮手。”江枫躺在病床上,眼里涌动着疯狂,“送我来医院的那个男人,他是我们的贵人,他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儿子……”钱芳欲言又止,“我们和医院都不知道谁送你来医院,是急救车送你过来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了!”江枫挣扎要起来,被钱芳慌忙拦下,顾不得伤口撕裂疼痛,急着说,“你找一找,他一定给我留了电话和字条。”
钱芳心疼的又是抹眼泪,“儿子,没有人送你到医院来,更没有纸条电话,你好好养病,一切等好了再说,行吗?”
江枫怔愣了几秒,出乎意料的,没吵没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梦境。
梦不会骗他,就是那个男人送他来医院的。
钱芳眼窝下乌青,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好,身上的衣服也是三天没换,从前的精致珠光宝气,一点也跟现在的她沾不上边。
看着醒来就胡言乱语的儿子,只觉得疲惫不堪。
抱山园。
江绵洗完澡,穿着他的小乌龟软绵绵的睡衣,舒服的躺在时瑾年的床上,抱着被子,微微闭着眼睛。
脑子里想的都贺州元说的话。
贺州元,似乎对自己很好,长得好看,穿衣服好看,说话也温柔。
但是贺州元对他的好,和沈清辞还有小吴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江绵说不出上来。
沈清辞会给他带好吃的,陪他玩,小吴会偷偷分给他零食,带他去茶水间拿零食,跟他说些好玩的事。
贺州元说喜欢他,但是说话又让人心里难受,沈哥和小吴都不会说那些话。
特别在卫生间里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什麽原因,再想一遍,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虽然他是好意。
时瑾年往後捋了捋吹干的短发,睡衣的腰带也没系,打开卫生间门,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出来并没有想象的,小傻子看到他露出的腹肌和胸肌会唰的一坐起来,非常感兴趣的盯着看。
床上躺着的小傻子已经酣睡入梦。
时瑾年期待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抿着唇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俯身垂眸盯着床上小小的一团。
晚上包间里,他们不是都说好,晚上回来咬……接吻的吗?
小傻子说话不算数,自己先睡了?
暖色水晶灯光撒在少年睡熟的脸庞,脸上白白的小绒毛都染了光晕,浅金色的发梢带上一层柔和的光,像油画里沉睡的小王子。
时瑾年低头继续靠近,幽深的眸光落在粉嫩柔软的唇瓣,接着贴了上去,张口略带惩罚的咬住了粉嫩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