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望,“我觉的你穿什麽都好,不是说按照座位排吗,头名是解元,你可是亚元,大官们会第一眼就看到你的。”
柳哲听完这话,猝然一笑,“对啊,我一时间还没适应,对了,恭喜你夺经魁。”
第三四五名都是经魁,辛承望对此很淡定。
不管多少名中举,中举就是中举,获得了能进京会试的资格,这麽一想,也没多大差别。
高兴归高兴,不会再有昨个那般知道中了的心情了。
柳哲看这番神态,诧异之後道,“不过一天而已,你这般显的我小人得志似的。”
多大的事,能让失态呢,真搞不懂怎麽想的。
看不懂看不懂,不过也不烦恼,直接顺势拿起衣服往身上比划,让给出哪件更合适的建议来。
辛承望看的眼花,给出个建议也得补上句参考就可。
等他刚想闪身去吃早饭,门口李卓竟也来了,拉着他就往宿舍去,竟也是帮忙挑选衣服。
看到床上最中间最显眼的粉色长衫,粉色腰带,直接无语了。
“你喜好粉色自然是没人管的,私底下怎麽穿都行,不过那种场合还是得穿儒衫吧,不会出错。”
“我觉的我26名啊,应该不会有人看着。”
辛承望傻眼,别说八十来名举子,就是上百名粉色也最显眼吧,想到大多都青色蓝色灰色,其中掺杂个粉色,这像话吗?
但李卓觉的是最重要中举的日子,穿自己最喜欢的粉色也没毛病。
辛承望道,“那个,我只是建议,但最好还是不选粉色好,等你参加宴会回来再穿也可以啊。”
李卓被说动了,“也是,那些人怕是不会欣赏我这衣服的美,这样那天我簪个粉色的花去。”
簪花就簪花吧,比起粉色一身,簪花都显正常了。
解决了装扮的事,去食堂吃上了晌午的早饭。
吃完饭回到宿舍,只见柳哲正在为选用身子簪子丶帽子比划着选择困难。
想到刚才过来,每一个举子都是这样的行为,虽想笑可并不觉怪。
*
-------八月二十
一大早,学子们吃完早饭就点起蜡烛来打扮自己。
穿上昨个就准备熏好香的服饰,往脸上擦脂抹粉。
一层层白色或肉色的胭脂细心擦着,出门还簪着朵花。
这花是昨个从花圃里挑选的,院长甚至还准备了朵用纱布织染的以假乱真的芍药花,听说早几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辛承望其实最早打算穿府学的橙红色的学院服的,儒衫儒帽都有了。
但看到其他都是自个的衣服,他这穿学院服去就扎眼了。
于是现花两秒钟定下穿了个杏红色的长衫,脸上抹完香膏,头上木簪,收拾齐整出发。
他比柳哲几人晚起,却比他们早收拾好,还等了老会儿。
看到那脸上煞白的粉时,不由一惊,动动嘴唇到底闭了嘴。
等出去一集|合,直接不看向旁人了。
你要说抹就抹吧,可是有的脸抹的煞白,脖子另个颜色,真的显的好突兀。
不过此刻,也就当做没看见。
近二十个举子上五辆马车,可谓是派头。
马车内书桌上还有小吃丶糕点和茶水,辛承望早起吃了个面条,一想等会宴会得很久才能吃上,拿起个糕点。
其他人见了摇头说不吃,怕嘴边有痕迹,再是弄脏脸上的脂粉。
“那你们不吃,我自己吃了啊。”
辛承望吃完转向旁边侧侧身拍拍手,没直接拍自己身上,嘴上也用手帕弄了两下。
其他学子给看着笑了,说没痕迹。
下一刻连忙收回嘴角,崩坏表情会让粉掉落的,可不行。
辛承望心里都为他们累,可另一方面又为佩服。
若是家中有人在朝为官,一句话的事,自不用费心思给主考官留好印象。
但正因为机会来之不易,主考官副考官都是京官,得个好印象丶眼缘,也是为自己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