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望从後面跑着举着,听命令松手,顾芦雪从前面负责放。
看着风筝在风的作用下,摇摆着向上,两人兴奋的跳脚拍手,更是小心手上的力量。
辛承望好心帮倒忙,他跟着一起弄,风筝就往下,松开手就不会影响,赶紧背着手站身旁当观景的。
顾芦雪边放着边转头看他的模样,心想还是第一次掌控线呢。
风筝飞的蛮高的,再高就没放了,还时不时缩下线,就是怕风筝被风吹树枝上去,空手而回。
李卓正在那边大呼小叫的让看,辛承望一擡头就见风筝高的很小,这风筝线都要到底了,夸放的好。
一会儿後,长辈们催促要走了。
这傍晚和晚上的气温会直接大变样,还是赶紧回家吧。
听长辈们扯着嗓子喊收线,第一个收好的就是顾芦雪,本来就不是很高,缓慢些的风筝都没落地就被辛承望举到了手中。
这风筝是纸糊的,竹条子也是骨架,旁的地方拿着也容易弄坏,自然是小心轻拿就可。
这边风筝线都转好了,那边李卓尖叫一声,唬的俩人都被吓了一跳。
转身望去,李卓的粉红色风筝已卡入大树头顶了,他在那怎扯都不动的慌。
辛承望傻眼一秒,没觉的意外,放的那麽高,一落下来怎麽可能控制的住。
而且路边的数可不知多少年,被一直建在这里当夏日遮阴的,个个粗壮高,真没好办法。
折腾到线都断了,爬树也试过,但顶端细枝条没法站,最後还是只能将风筝留在了大树上。
李卓路上耷拉着脑袋,“我就买来玩了一次,一次。”
旁人看着这模样,个个憋着不发出笑动静的安慰。
从城门口进县城时,守卫又让拿出牌子检查一番放他们进去的。
再看那些背着背篓出来的放上一文钱才可以出来,辛承望此刻说不出的滋味。
同情归同情,可这世道进出县城的都是这般规则。
*
到家都换衣服检查有没虫子,顾芦雪说想洗头发了。
辛承望熟手的弄上盆刷刷凳子放上,然後烧水。
坐板凳上,盆放更高的板凳,不坐着的话,长头发太沉弯着腰太累。
洗头发的发膏是各种草本植物等发酵的装瓷罐里的,抹头发上就已香起来。
在家俩个丫鬟,四个人忙活洗个头发。
从开始洗到洗完,足足用了两刻钟,辛承望搬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给擦头发。
擦头发的毛巾轻轻搓着,从上往下就对待艺术品似的轻柔。
辛承望满心喜欢,这乌黑又有韧性的,一闻满花香,不由夸赞出声。
丫鬟要给编发弄个发型,辛承望阻止了,披散着先晾干才是真理。
顾芦雪直接捂住嘴低笑,她知道晾干後好,只是微微一低头两边头发就遮挡视线,觉的不得劲,每每就让丫鬟弄耳後的一点点编上而已。
但看着这样,直接摇头让俩丫鬟等会。
辛承望见丫鬟走开,手摸着她的头发说起话。
下午的太阳缓缓往下落,院中像被撒上了层金光似的,二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此刻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