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了看列车包厢停滞的氛围,阿兰·马肯兹被WSG的宣传负责人白鸠舞子挟持着,列车的工程师井上治手上的是约翰·佛伊德。
“所以,绑架案的凶手就是你们两个吗?”柯南望向满脸悲愤的男女,推理着这次的案子。
“十五年前FBI局长查出的凶手石原诚的女儿,白鸠舞子,及其公司高层,井上治先生;
白鸠舞子小姐的名字正是石原诚的片假名演变而来,工程师井上治先生协助你策划了体检厅的超导失超来绑架他们吧?为了报复当年石原诚被冤枉一案。”
“是,父亲当年与我在一起,不可能是凶手,而他——”白鸠舞子手’枪怒指着阿兰·马肯兹,“逮捕了我无辜的父亲!”
“舞子小姐,你误会了,阿兰局长没抓错人,你父亲的确是绑架案的凶手,他的同夥已经招供了……”
柯南拼命解释着赤井秀一告诉他的真相,一边企图阻止激动的白鸠舞子,一边通过通讯器引导其到合适的位置。
赤井秀一在列车外瞄准着她,柯南能清楚听到通讯器里子弹出膛的声响,银制的子弹正以着高速朝这辆列车飞来。
“啪啪啪”毛利兰高兴的鼓着掌,“很精彩的推理,涉及两代人的案子真有趣呢。”
柯南瞬间醒神,Merlot和琴酒还在这里!危险的不只有绑架案的犯人,他们两人还得想办法解决!
他一回头,世良真纯被水无怜奈牢牢禁锢嘴巴的惊恐模样一下子闯入眼中,她双眼止不住的流泪,仿佛在咆哮着什麽可怕的事?
不丶不要——
柯南骤然看向毛利兰,她食指点着下巴,颇无辜的道:“我推理不太擅长,但人心方面呢,没人比我看得清。”
在柯南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毛利兰笑意嫣然的脸,“我来讲一个故事如何?”
毛利兰漫步到约翰·佛伊德和阿兰·马肯兹中间,面朝柯南,“我冥思苦想了好久,试问,在东京发生什麽事最稀松平常?”
不在乎衆人莫名疑惑或震动的表情,她道:“案件,杀人也好,绑架也罢,这是最容易能将人毫无所觉的联系在一起的方式。”
毛利兰堆着奇异的笑容,手’枪缓缓指向惊惧的约翰·佛伊德,“被冠上了恩怨情仇的会面,最不易被察觉到其真实目的,对吧?MI6特工的上司。”
“MI6特工,上司?!”柯南惊骇。
MI6,FBI,黑衣组织,不可见人的阴谋浮出水面,柯南看向被挟持的人,脸上依旧是莫名的困惑和惧怕,这……
毛利兰从世良真纯兜里拿出闪烁着异彩的宝石,惊叹道:“美丽的‘天使’,带给人们真实,纵使真相丑陋不堪。”
一瞬间,列车上人们的神情惊变,俱是满面骇然的看向微笑着的男女,“你丶你们——”
为了预防隐秘暴露,他们给自己下的催眠彻底解除了!在场人有关的身份一下涌入脑海。
而刚还信誓旦旦的柯南见此时人们的表情,哪还有不明白的,一颗火热推理的心一下子荡到谷底,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被瞒在鼓里。
“FBI,MI6,乌鸦,为了什麽编造一个无趣的案子呢?”
毛利兰一个飞刀划过去,利刃割破阿兰·马肯兹的西装口袋,柯南熟悉的保健饮料瓶子跌落地面,迎接衆人精彩的眼神。
毛利兰冲着柯南一笑,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怜悯,“侦探的幸运还是有发挥作用。”
“贪婪的半成品,是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毛利兰看了眼泪流满面的世良真纯,“尤其是在有一个试验品成功返老还童的情况下。”
赤井玛丽,一个被贝尔摩德喂下药物的女人,真可悲,被蒙蔽着以为是黑衣组织的报复而灌下药,变成了一副小女孩的样子。
成就了MI6收获的惊喜,促成这次与黑衣组织的会面,一向与其关系深厚的美国也不甘落後,联络上在东京的探员,以WSG的名义参与其中。
在人们贪婪的目光中,毛利兰倒出里面的液体,塑料薄膜封好的胶囊沉淀在瓶底,“功亏一篑呢,现在它是我的。”
“你们是黑衣组织的人不是吗?”约翰·佛伊德凶狠的看向悠哉的两人,“我们付了足够的钱!”
阿兰·马肯兹也黑了脸,万万没想到完美的计划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拆穿,“琴酒,你该清楚,无论是哪种立场都不能杀了我们。”
曾多年身居FBI高位的人,通过卧底知道琴酒此人阴晴不定的心情,只希望他能拿起难得的对黑衣组织的衷心。
“人老了,脑子就是不太好。”毛利兰扑哧一笑,“难怪对这种药的念头不曾消减。”
“你——”被戳到痛处的两人怒瞪她。
不去理会那边的眼神,琴酒闲庭信步的走到沉默不语的‘白鸠舞子’面前,挑嘴一笑,“你好啊,乌鸦。”
‘白鸠舞子’冷漠的擡眼看向琴酒,“琴酒,你不能杀我,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哦,我知道,对同为组织高层的尊重嘛,但是——”琴酒神秘一笑,说出的话停顿两秒。
“谁说杀你的会是我?”
砰的声响,银色子弹穿透胸膛,鲜血溅在侧脸,琴酒诡秘的笑容渐渐扭曲,“我一向遵守诺言,不杀乌鸦,只杀叛徒。”
“不要——”
柯南怔怔的看着世良真纯拼尽全力挣脱束缚,颤抖的跪倒在‘白鸠舞子’身边,“不该是这样啊!”
“我也答应过一个女人,她说,‘杀死你的,只能是赤井秀一’。”
毛利兰望向窗外疾驰的风景,神色不变的接受世良真纯的憎恨,“她的谎言,做了铺垫,这是欺骗的惩罚。”
‘我提前帮赤井务武解脱了,表兄。’
这是来自宫野姐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