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江楠坚定的声音透着听筒传进时渺的耳朵,再一点点从每一条神经滑进心里,缓解了她的痛楚。
“时渺,我愿意娶你,只要你肯回来,怎么样都行!”
挂断电话后,时渺开始收拾行李。
不是她不愿意立刻走,而是因为东西太多了,她得好好收拾。
陪着谢行舟的五年来,她画了上百幅画,还谱了一首钢琴曲。
所有的东西都在别墅的地下室放着,她打包收拾好,最少也得三天。
白色钢琴被擦得一尘不染,时渺用食指在上面随意敲了几下。
短促而又悦耳的声音响彻地下室。
时渺是海城艺术协会的会员,不仅画得一首好画,弹钢琴的手艺也首屈一指。
在没结婚之前,谢行舟最喜欢听她的琴声。
可因为那封情书,她被敲断了食指,再也不能弹琴。
她叫来佣人,将那一百多幅画打包好,搬到院子里,以便运走。>佣人一趟趟忙碌时,她就站在钢琴前,看着那首她谱了五年的曲子。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突然响起谢行舟的声音:
“不挑选婚纱,倒腾这些画做什么?”
时渺回过身,谢行舟正站在地下室的门口。
他身段矜贵,气质疏冷,面上一如往常,情绪淡淡。
在他身边,站着那封情书的主人——夏清棠。
对上时渺的视线,夏清棠弯眉一笑,仿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时渺,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们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
时渺没有说话,默默地将谱曲放下,用画遮住。
谢行舟见时渺脸色不怎么好看,竟然主动解释了一句:
“你不是说今天选婚纱吗,我也不懂这些,就把清棠叫来了。”
“她眼光好,让她帮你选吧。”
“不用了。”
时渺拒绝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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