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那是裤腿!!”
阔腿裤哪有柱子粗,再说她也不胖的好吧!没礼貌!
于枳柚手捏得更紧了,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
敬笑笑睨了她一眼,“你自己要当导演,当了还不满意,脸黑给谁看。”
于枳柚懒得理她,丢下东西又回去把别的道具挨着搬来。
戏台前面的草变高了?
敬笑笑:“喂,导演,你到底会不会?”
于枳柚回神,“你们排一次,我看看。”
敬笑笑冷哼,正要说什麽付焱就开口表示赞同于枳柚的提议,敬笑笑立即笑盈盈的答应。
川剧苗子啊,于枳柚腹诽。
几人按着剧本依次出场,付焱站定台上一动不动,等着敬笑笑和沙醇往他身上贴,全程只配合说台词。
“搞什麽,眼镜雌性喜欢的是黑皮雄性,一直贴在那人身上干嘛。”
“你看错了,那不是人。”
“谁在说话!”几人张望。
沙醇往付焱身後缩,被付焱“无意”躲开。
“是你吧!”敬笑笑瞪着于枳柚,“我们都在排练,肯定是你掐着嗓子故意吓我们。”
于枳柚白眼一翻,擡手捏着自己的嗓子,“你该演厨子,这麽会甩锅。”
敬笑笑:“你!”
“刚才的声音……好像真不是这样的。”沙醇颤颤巍巍的说。
敬笑笑:“谁知道她是不是会变音色。”她自己心里也打鼓,说得越发没有底气。
铁子:“喂,这里的草是不是变高了?”
“我声音才没那麽难听,戏不行耳朵还聋。”
铁子和那道诡异的声音同时想起,他正擡起想指草坪的手僵住。
衆人:“……”
“快表演啊,都要天黑了。”
现在最多下午一两点,离太阳落山还早。
铁子说得对,台前的草又高了,这次于枳柚看到突出的那些草无一例外,全有三个黑点。
那些黑点成了黑洞,中心空洞,若是挂上个珠子俨然就是没有眼睑的眼睛……
“我们继续。”付焱把沙醇往前推。
铁子:“你咋跟没事儿人一样。”
付焱微笑着和他对视几秒,铁子拧着眉,四肢不太自然的回到他的位置。
“导演,等会车祸剧情需要你帮忙把病床推过来呢。”
于枳柚:“……嗯。”
王清安套上汽车,从左边跑来往付焱身上撞,沙醇突然杀出来挡在付焱身前。
“等等,这里应该是付焱为保护沙醇被车撞,搞反了。”
“沙醇说她想演美女救英雄的戏,所以我们改了,对吧。”付焱凑到沙醇耳边轻声问道。
沙醇脸粉扑扑的,耳根迅速红了起来,娇羞的点头。
“谁被撞都行,快点,别浪费时间。”那尖锐诡异的声音又出现。
“……继续。”
王清安再次跑过来撞到沙醇身上,她顺势倒地。
“不对不对!谁撞了车原地倒下!重来!”那声音变得暴躁。
台前的植物再次高了几分,甚至粗了不少,跟下方的花草逐渐拉出长段距离。
于枳柚站在边缘,下意识往戏台後面看,台下面已被数根很长的绿藤包围,绿藤光滑,小的也就拇指粗细,大的有她拳头那麽粗。
什麽时候?
她确定刚才搬东西的时候,那里没有这些东西。
忽然,其中一根亦有所感慢慢竖立起来,顶端像蛇头一样擡高。
之前小得几乎看不清的黑点,现在成了黑洞,洞里似乎还有黑色气流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