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麽,李昀离终于顺了心意。
“拾六拾七今日立功,今後便是孤身边一等侍卫,赏银五十两。”
二人因祸得福,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李昀离说完已经坐回了椅子,让人带他们下去领赏去了。
大夫见了这场景,终于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认真包扎起来。
李昀离咬着牙,伤口突然被绢布勒紧,实在吃痛,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云初正是这时候赶来前厅的。
他从後院跑过来的,四下环顾,见了半幅已经浸湿鲜血的衣袖,心中一紧。
“殿下,这是怎麽了?”
李昀离一擡头便看见他眉头皱得比自己难看,又疼得龇了龇牙。
“殿下!”
云初疾步上前。
他看见她受伤了,只是没想到这麽严重,竟流了这麽多血。
李昀离:“皮外伤,不妨事。”
云初咬牙。
他刚从外面跑回来,又要避开衆人视线入府,还好李昀离的马被砍了,脚程不快,给了自己一定的时间,不然就要赶不及了。
眼下还顾不得其他,刺杀一事与上一世出现差错,需要想办法暗示她是谁下的手。
“殿下,是什麽人?”
李昀离见他表情严肃,一副要问出凶手冲上去跟人干仗的架势。
可城墙上那一箭实在是太稳了,她不得不怀疑是他。
“拾六和拾七检查了所有刺客,身上一件能说明身份的标记都没有,看样子是死士。”
“死士?”云初质疑道,“当街行凶,京中是谁人能养这麽多死士?”
“也没有很多,十二个。”
李昀离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是,也确实有点多。”
他这麽关心这件事?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李昀离心底发了芽。
墙头那人真的是他吗?
如果是他,他是怎麽出府的?他又怎麽会在那个时候带着弓箭出现在那里?
正好出现来救她的吗?
“不必担心。”她收起了无所谓的语气,认真道,“孤知道是谁。”
知道是谁?
云初心中一动,一个谁字终究是没问出口。
他有些紧张,害怕万一李昀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出了主谋的名字,那不正是说明了她拥有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麽。
他踌躇片刻,到底不敢问。
李昀离缓了缓语气:“若是随孤去雍州,会遇到更多的像这样的情况,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