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遭到纪嘉行的严重破坏,他轻松地走了进来。
未着寸缕,面对闯进浴室的纪嘉行,桑书意眉头紧皱:“大晚上的,你到底发什麽疯?”
从正常审美来说,纪嘉行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发疯时,人模狗样的,可一发疯,面目狰狞,整个人阴恻恻的,让人极其不喜。
现在纪嘉行便是面目狰狞得使她厌恶,她正眼扫了扫他,便即用旁边挂着的浴巾裹住自己,冷脸告诉他:给我滚出去。
“我发疯,那也是你把我逼疯的。”纪嘉行走近桑书意,将花洒打开。
没打算今晚洗头,水顺着头上落下的这一刻,桑书意真想一巴掌打在纪嘉行的脸上,咬牙道:“我洗澡,你出去!”
“我们也老夫老妻了,你洗个澡,用得着这麽避讳我?反锁房门,把自己丈夫拒于门外,亏你干得出来。”温水逐渐淋湿衣服,纪嘉行不在意,视线贪婪地全部紧盯眼前的女人。
某种意义上,她和纪嘉行确实是老夫老妻,毕竟,结婚快六年了,但桑书意没兴趣跟纪嘉行掰扯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再次道:“你出去!”
“我不出去。”纪嘉行似笑非笑地擡起手,将女人滑落在脸颊两边的碎发别到耳後,眸中散发危险的光芒,“谁让你今天不听话。”
纪嘉行尾调拉得很长,桑书意听得一阵恶心。
她要听什麽话?
满足纪嘉行强到离谱的控制欲?
他要发疯就独自发疯,别拉上她,ok?
她不会陪他疯的!
打不了纪嘉行的脸,桑书意改为用力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今天当衆发疯,害我丢人,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有脸了?”
自己玩得好好的,纪嘉行来打扰她的雅兴,还当衆拽走她,怎麽不算丢人呢?
“当然有。”纪嘉行唇角微抿,“我接我老婆回家,你丢什麽人?不应该是感到甜蜜,为自己有一位贴心的老公而高兴?”
“……”桑书意懒得再跟纪嘉行废话,想起自己的包包被落在会所里。
包包有不少自己的私人物品,等会得让苏若离找人给她送过来,顺便把她的车开过来。
她扭头出去,想到床头柜找自己的备用手机。
纪嘉行却是不给她出去,拦住她的去路。
几秒後,她被纪嘉行抵在了墙壁上。
洗个澡也这麽难,桑书意无比的暴躁。
“纪嘉行,你……”
酝酿好了骂纪嘉行的话,她来不及完整地说出口,就眼前一黑,嘴唇上蔓延啃咬的痛感。
纪嘉行看似是亲吻她,实则怒气满满地故意弄痛她。
痛感愈发强烈,痛得她双手无意识握成拳头,欲要挥舞,爆锤纪嘉行一顿。
她还没行动,纪嘉行预判到她会做什麽,一只手便把她双手控制住,开始为所欲为。
自己被禁锢在狭小的怀中,痛感不止在嘴唇蔓延,其他地方也有痛感,她动弹不得,接下来唯一能做的是骂纪嘉行。
听着女人的骂声,纪嘉行不为所动,我行我素。
不知过去多久,在床上躺着了,桑书意後背火辣辣的痛,膝盖也软得不像话,一点力气都不剩,嗓子干哑得仿若要冒烟。
相比自己的狼狈,纪嘉行身上不见阴恻恻,有种餍足过後的心满意足,像八爪鱼地把她缠住,还像一条大型犬地蹭她。
她有时觉得自己不是和人结婚了,是和一条狗结婚了,而纪嘉行则是那条狗。
令人讨厌到不能再讨厌的狗!
桑书意黑着脸,一把推开意图啄吻自己脸蛋而伸过来的脑袋。
“你离我远点!”说罢,她挪动身体,离纪嘉行有多远就多远。
纪嘉行恍若听不到她这句话,双手稍微收紧些,轻而易举地把她紧紧抱着,达到她逃不开的目的,随後想起什麽事地说:“你是不是落了东西在那家会所?”
“问的废话!”桑书意没好气地道。
“我叫人把东西帮你找回来。”纪嘉行神色逐渐凝重,“不过,你的私人手机我还没看过,这得给我看一下。”
“……”桑书意无语到极点。
她的私人手机有什麽好看的?
她从来不看纪嘉行的手机,纪嘉行也能不能尊重她的隐私?
不对,在纪嘉行的词典里大概是没有尊重这个词,要是有尊重这个词,他也不至于是这副德行,装都不带装的。
她别开脸:“不可以!”
“为什麽不可以?你外面藏了野男人,怕我看你的私人手机,被我发现野男人是谁?”越往下说,纪嘉行脸上结冰了般,眉眼间阴沉得可怕。
“……”桑书意没料到自己不把私人手机给纪嘉行看,他前几天跟自己大吵大闹就算了,今天还患上绿帽癌,说她外面藏了野男人,“我有没有野男人,以你一贯的手段,你查不到了?这麽废物?”
本来不想阴阳怪气的,但她实在做不到。
很早以前,她就发现,像纪嘉行这种有名的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不商业联姻丶靠他父母拿利益去诱惑别人的父母,让其把女儿嫁给他,他在上流圈子不可能找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