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听这几道菜名就十分欢喜,殿下是真的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伸长脖子看了看,裴钧以为他还想要些什么,下意识将菜簿推过去给他。
谢晏把菜簿扒拉到面前,翻了几页,越看眉头越深,仿若确实在认真思考:“唔……”
“……”裴钧艰难道,“拿反了。”
谢晏捧起菜簿,颠倒过来,又前后左右地看了看。一旁的伙计不禁暗暗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来海云天的,竟然还有不识字的文盲。
裴钧叹了口气,趁他更丢人之前,把菜簿拿回来:“再一份奶香小包。”
“嗯,嗯。”谢晏不觉不认得字了有什么丢人,反正这些字殿下都认得,他托着腮笑道,“殿下认得这么多字,好厉害。我只认得几个,阿言总教不会我。”
裴钧收起菜簿,沉默了一会:“原本你也是认得的。”
谢晏露出一点惊讶:“我也认得吗?”
裴钧胸口狠狠一沉,他避开了谢晏好奇探究的目光,挑起茶壶给彼此倒上新烹的热茶,不再说话了。
等菜间隙,酒楼伙计惶惶恐恐地上来给他们续茶水,才刚一倒上,裴钧就往嘴边送。谢晏盯着他被热茶烫红的嘴唇,担心道:“殿下,你的舌……”
裴钧眉间猛跳,生怕他当众说出什么“吃我的舌”之类的虎狼之词,立刻将茶盏放下,凶道:“难道没有上好的蒙顶雀舌?给他!”
伙计一抖,怯怯地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取雀舌……”
伙计火速关门一走,房间又静了下来。
谢晏无趣地晃荡着腿,等了好久,菜也没来,新茶也没有。他手上拨着一枚从幕篱上掉落下来的珠子,不时地挑起眉梢觑着裴钧,满脸的欲言又止。
……菜什么时候好?
……他饿了。
……甜甜也饿了呀。
裴钧连灌了四杯茶,烫不烫的都已经没感觉了,他心不在焉地又斟了一杯,突然感到桌下什么东西轻寥寥地在自己小腿上掠了一下,又蹭了一下。
“……谢晏!”裴钧一个激灵收回脚,压着嗓音,脸色阴晴不定,“这是在外面,你非要,非要——”
谢晏正玩着珠子,茫然地轻轻皱眉,歪着头看他,不明白。
裴钧把茶盏放桌上,胸口起伏数次,倏的起身越过桌面,揪住了他的衣领。他盯着谢晏近在咫尺的脸,轻轻抽了一口气,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唔?”谢晏一怔,随即唇-瓣被人用舌尖狠狠抵开。
圆润的小珠子嘀嘀嗒嗒地从他指缝里滚下去了。
桌底下,谢晏的两只脚无意识地勾起。
他从内到外瞬间溢满了苦涩回甜的淡淡茶香。
快喘不上气了,裴钧才将他丢开,神色复杂地瞪着他,哑声冷冷道:“够了吧,不许再闹了!下次不许在外面这样。”
这样,也不知道是哪样。
谢晏心满意足地抿着红透的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来吃他的舌头,而且他也没有闹,这很冤枉。但他觉得,他再说话,殿下恐怕会起来打他,只好老实地点点头:“哦……”
裴钧松了口气。
过了会,谢晏又没忍住,快乐地踏了踏桌底下的两只脚,像是无知无觉地在摄政王可怜的底线上践踏,他睨了睨裴钧,吞吞吐吐:“殿下,下次……外面不行,家里行吗?”
裴钧:“……”
算了吧,这个家不容易,只要甜甜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燕燕:你什么意思,这个家不需要我了呗?
摄政王:你说什么意思!你在外面就蹭我的腿,你不矜持,你还好意思说?
燕燕:你血口喷人!
摄政王:你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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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呜呜呜你们不要再为了我吵架了QAQ
。
燕燕&摄政王: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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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杂事太多,昨天没空码字,今天二合一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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