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晏炀不上心,江宴还是放在心上了,晚上晏炀洗碗的时候,江宴走到阳台上给陆焕打了个电话。
陆焕以前也不是个老实的主,打过的架不比晏炀少,只是後来和孟安妮在以後後,就收敛了很多,江宴知道他认识职高的人,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虽说让晏炀照顾江宴,但他一不会做家务,二不会做饭,也就能帮江宴带个饭,开始三天,江宴还老实待在家里,吃了两天外卖後还是扛不住了,说要去上学。
晏炀理亏,自然是全程扶着,好在江宴腿好多了,不用走哪都背着,不然他俩又得被全校围观,虽然现在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
“学长,你好点了吗,需不需要帮忙啊。”晏炀就去买了个水的功夫,江宴坐在食堂外面的长凳上就被可爱的学妹搭讪了。
他走过去,面无表情把水递给江宴,江宴看他一眼,对学妹道:“不用,你快去吃饭吧。”
学妹看到晏炀,没忍住惊呼“啊”了一声,又红着脸跑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始终走得很慢,江宴撞了一下晏炀的胳膊:“不高兴了?”
晏炀眼睛看着前面:“那还不至于。”
只是最近江宴受伤,打着送温暖关心的女生男生一个接一个来,刚开始他还不放心上,来的多了就烦,自己的人怎麽就这麽招人惦记,恨不得藏起来。
江宴当然知道他不爽什麽,也没再说什麽,只是晚上洗过澡以後,抓着人亲了好久,又温柔又深情,直接把晏炀亲软了,坐在江宴腿上,眼角还带着点湿润。
“干嘛你。”晏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给你充充电,”江宴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後要是再有人来送温暖,你就直说我有男朋友了,不需要,想甩脸就甩脸,不用顾及我。”
“谁他妈顾及你了。”
江宴笑笑没说话,晏炀就是顾及他,他知道,晏炀觉得他是校草,人设在那,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觉得他性格好,好相处,如果因为跟自己在一起了变得有些不近人情,肯定有人要说他。
但这些其实对江宴来说根本不重要,都是别人赋予他的,更何况还是和晏炀比起来,晏炀的心情更重要。
陆焕的电话是这周最後一天下午打来的,当时江宴正在虚心听他妈的批评,自己觉得没什麽事,再加上有些私心,这次受伤江宴就没告诉乔桑,但哪里瞒得过,乔桑来看他的时候还是知道了,当时就气的眼眶都红了。
乔桑性格柔软,不然也不会被江宴的爸爸欺负到头上了,晏炀也是被糊弄了的那一个,江宴受伤第一天他就问有没有给乔桑阿姨说,江宴说说了,结果竟然是骗他的。
晏炀去买了菜回来,按照乔桑阿姨说的去超市买的,回来後乔桑就拉着他的手,说以後要是江宴有什麽事瞒着自己他一定要告诉自己,她说她相信他。
晏炀低头看着乔桑阿姨握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愧疚。
江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把他妈推去厨房:“你不是说要给我炖汤吗,快去吧。”
回来後捏了捏晏炀的手心,晏炀回握了他一下。
晚上江宴和晏炀分开睡了,之前晏炀心情不好还有理由,现在江宴还受伤了,晏炀再和他挤一个床,放乔桑那里肯定怎麽说怎麽不通。
江宴推开阳台门,天气已经有点热了,他把手搭在栏杆上,看楼下小孩吵闹,打通了陆焕的电话:“说吧,刚才我妈说我呢,就先挂了。”
陆焕刚才也听到乔桑说江宴了,先是打趣了他几句,说他有了男朋友忘了娘,要是乔桑阿姨知道真相还指不定怎麽说他呢,然後才正了语气:“你让我查的事其实跟你想的有些偏差,晏炀跟职高的人没仇,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别卖关子了,直说。”江宴皱眉。
陆焕无奈:“只能怪你这个男朋友名声太响亮了,咱们东区学校这都好几年没出个区霸了,说起来还挺中二,大家也都不兴这个了,但不知道哪里起的风头,都说晏炀要成东区新的区霸,那职高那群人还能服气?他们成天除了打架就是圈地盘儿,无聊得很,所以就盯上晏炀了。”
江宴眯了眯眼,楼下有小朋友在逗狗玩,旁边喷泉洒在身上也不在意,他问:“总得有个带头的吧?”
“有,叫什麽何科,跟你们一届,应该是被人簇拥着惯了,又听不了几句挑拨,就把这事儿记心上了。”
江宴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後来他让陆焕想办法要到何科的联系方式。
“干嘛,你想私下去见他啊?”陆焕提醒道,“职高和乐川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事儿就是职高的不对,你要是冲动,很有可能造成两大学校的矛盾。”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其实这也是最早区霸来的原因,打架的人多了,事情混乱了,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最後就是最强的那个人说了算。
江宴一笑:“说什麽呢,我不是晏炀,我解决问题的办法应该要和平得多。”
“这话你敢当着晏炀的面说?”陆焕笑他。
江宴笑笑:“别,他脾气冲,要生气。”
陆焕不相信他,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要说脾气不好,江宴这家夥只不过是藏的比较深而已,要是那个何科真敢持续不断骚扰晏炀,江宴指不定要做出什麽事来呢。最後还是多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