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馀:······
祝馀:“骨肉?”
祝馀:“你指你刚刚吃的骨肉相连吗?”
沅停:······
沅停:?
沅停这几天都没再吃病号餐,天天吃着陈妈开的小竈,所谓是大鱼大肉吃多了,那就想来点小肉怡情,炸物就是他的不二之选。
不过就算是自己家里弄的食材,祝馀也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边喂一边痛斥沅停吃东西不健康,这下给人找着机会数落自己了,沅停立马把嘴缩成了*形,默默躲进了被子里。
躲了半天也没安生下来,在里面翻来覆去,还把被子撑成了大象的模样。
祝馀就看着他闹腾,把大象的内胆给抓了出来。
早早入春,今年的温度又似乎比往年更高一些,花开了满园,爱意也要倾泻满园。
有些话沅停憋在心里好久了,有时候饭前洗手的时候都会觉得不对劲,他还没戒指呢!
沅停偷偷亲了一口祝馀的脸颊,变成了一颗软腻腻的小糯米团,“我什麽时候出院啊?什麽时候回家啊?婚礼呢婚礼呢!”
明明比谁都期待,又起了坏心思,祝馀反问一句:“就这麽想?”
“那是!”沅停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矜持,话锋一转,说道:“也不是我想,主要是花园里的玫瑰花再开下去就要烂了!”
“嗯——没事,那就再种一拨?”
沅停:······
沅停:?
沅停:“呜呜呜呜,你个大坏——”
後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亲了亲小嘴,祝馀笑着说道:“你想什麽时候?”
都是老夫老夫了,关键是亲亲还要脸红,沅停嘿嘿一笑,发号施令,“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你看我是不是已经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了?不用再住院了哦!”
“嗯。”祝馀揉揉人的脑袋,说道:“那就大概後天出院,下个星期三婚礼怎麽样?”
知道沅停急,到底还是解释:“请柬还要重新再送一次。”
他们不想太张扬,婚礼办了倒行,无所谓来什麽人,可毕竟是大事,老人家又爱热闹,干脆还是顺了老人的意思,大办特办一次。
反正都是和祝馀,只要是祝馀就好了。
他也不怕别人背地里指手画脚,毕竟只有恶毒的人才会那麽做呢,没有别人的能力,口气比别人大的蠢毒炮灰沅停压根都不想管。
祝馀还是一个计划狂加执行狂,说的是星期三就真的是星期三。
然後就在出院後的第五天,沅停彻底失眠了,迷迷茫茫摸起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星期三的凌晨两点了!
他还没把心中的震惊表达完,手机就被身边的人直接丢到了一边,祝馀哼哼唧唧:“快睡,明早还要结婚。”
沅停:······
沅停:?
救命!!!
你不要说得像是去菜场买了三斤萝卜顺道能顺根葱那样简单啊啊啊!!!
虽然我们已经睡在一张床上有段日子了,但是该激动还是要激动好不好!!!
沅停在心里大声呐喊,就感觉祝馀的手又开始在自己肚子上拍拍,就跟哄小婴儿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为啥,就好像真的有魔力一样,才没拍两下,沅停就开始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祝宅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客人,祝馀和沅停起床後就开始让团队给他们做造型,祝馀先一步完成,和还在做造型的沅停碰了面後就去院子里和客人们应酬。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但是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也少不了谈谈公事。前段时间祝馀召开的发布会上亦说明了腿的情况,大衆震惊之馀不免更加气愤,同时多出了同情和祝福。
又和老爷子攀谈的,又去和新上任的陈瑶宁和祝慕庭聊天的,也有小朋友竟然真的不怕祝馀,还偷偷跑过来找祝馀要红包的。
整个会场一片和谐安宁,时针一圈一圈转动,很快就到了举行仪式的时候。
沅停被陈妈拉着去了楼下,可真正在看到那麽多人的时候他还是不免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去找祝馀,等到目光交汇的时候才稍微安下心来。
祝馀大步朝他走过去,轻轻牵住了沅停的手,就这样,连他握着的白玫瑰花也不抖动了!
沅停又想笑又想哭,最後只能来了个面无表情。
他和祝馀身上穿着的是精心设计过的婚服,都是黑色的,只是沅停的穿来稍微修身一些,祝馀穿起来挺拔许多,怎麽看怎麽觉得相配。
原本淡漠冷峻的气质在遇到沅停之後收敛许多,将冰雪融成了一抔温水,要将人好好暖着,好不受外界的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