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走近,盯着她翘边的纱布。
“我换不到。”
苏涴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能帮我换一下吗?”
池砚舟:“药呢?”
“在这儿。”
苏涴涴立马从柜子里拿出来。
泛黄的纱布被撕开,池砚舟能清晰的看到发丝里正在逐渐愈合的伤口。
要是这一块的头发剃了,肯定能好的更快。
当然了,女孩子嘛,不愿意秃一块也很正常。
这样想着,池砚舟刚把沾了碘伏的棉签触上去准备消毒,就察觉到她跟着缩了缩脖子,连卷翘的睫毛似乎都跟着颤了颤。
池砚舟:“疼?”
“不是,是有点凉。”
苏涴涴眼神有点飘忽。
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坐着的,他过来,那双大长腿往自己面前一站,她正好能看到他的……
嗯,怎么说呢?
还是不说好了。
他们人类不是常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阿弥陀佛……
她还是个没有结过亲,一心只想飞升的小狐狸呢!
池砚舟完全没有察觉。
三两下就把伤口消好了毒,重新换了干净的纱布。
“好了。”
“谢谢。”
苏涴涴一时抬不起头。
池砚舟:“这是哪儿来的?”
“什么?”
苏涴涴愣了愣。
池砚舟:“你头上那个。”
“你说这个呀?”
苏涴涴扯着麻花辫上面的布条。
这还是她那天在路上看到有人这么扎辫子,她手里什么都没有,就只能这么学着随意收拾一下了。
当然了,布条就是只属于她自己的小巧思。
苏涴涴:“好看吗?”
池砚舟:“哪儿来的?”
苏涴涴:“枕头上的。”
池砚舟:“……”
怪不得他觉得有点眼熟。
感情她把枕头边撕了一块绑在了头上!
“好看吗?”
苏涴涴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