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商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悄声说:“你喜欢玩捆绑。”
荣湛挑眉:“不是你喜欢吗?”
“我还好,主要是你喜欢。”
“经常这麽干?”
“偶尔,我要是和别人。。你就会这麽做。”
“绑哪里?”荣湛用馀光扫一眼钟商的身体,一幅幅画面从脑海闪过,不禁颇有感慨,“我以前看见你身上的痕迹,当时就想有什麽人会这麽做,万万没想到会是我自己。”
钟商咯咯地轻笑,呼出的气息有蜜桃的香甜,“你想知道绑哪里,关了灯,我就告诉你。”
荣湛捏住他的耳朵说:“色魔。”
钟商不以为意:“我从小就色,只对你一个人。”
荣湛附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束灯光突然晃过,车道上有巡逻员经过。
两人下意识低头,仿佛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我们进去吧。”
“OK,先说明,咱俩可不是在偷情。”
他们从花园的露台直接进入一层书房,就是穿黑衣的荣湛经常走的那条路。
再次来到这间宽敞的大屋子,荣湛心底掀起层层涟漪。
他缓慢地环顾四周,上次他和钟商在这里接吻,拥抱,最後的深入交流,一幕幕记忆犹新。
“你当时知道是失忆的我吗?”荣湛冷不丁问,完全是一种随心的反应。
钟商脱外套的动作顿住,“哪次?”
荣湛失笑,摇了摇头:“算了,都一样。”
钟商把外衣搭在椅背上,咬了咬嘴唇,一步步靠近荣湛,声音低沉而隐晦:“我知道,你一开口我就知道。”
不等荣湛回身,他已经从後面抱住他。
“我当时特别激动,”钟商闭着眼睛陷入回忆,“我强吻你,就是不给你机会解释。”
荣湛轻抚他的手背,“你能感觉到不同,那你会把我分开看吗?”
“不会,”钟商回应的速度很快,“你就是你,我不管其他人怎麽说,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荣湛。”
接触心理学领域多年,荣湛一直保持学术理论的客观态度。
可是这一次,他被钟商的深情激出一种大胆又疯狂的想法,他也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整体看待,哪怕只有很短的瞬间。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荣湛因为兴奋而浑身燥热。
他忽然转过身,按住钟商的两肩,极力克制亢奋的语气:“钟商,我把你绑起来,我们做一次行吗?”
钟商张了张嘴,下意识点头:“好。。好啊。”
话音未落,荣湛就把人捞进怀里。
他在他耳边低语:“我希望我能体会,找到一种曾经有过的熟悉感。”
钟商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重重点头:“哥哥,那就来吧。”
荣湛心中一振,捧起钟商的脸细细端详。
这麽一个大帅哥,衆星捧月的少爷,怎麽可以这麽乖,最要命的是只对一个人乖。
那个表情,那种语气,那股劲儿,简直了。
“我可能会用点力气。”荣湛事先声明,喉结滚动两下。
钟商只觉他煞风景:“你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
话音落,两人快速从书房转移到卧室。
荣湛无师自通,找到两条领带,分别点缀在钟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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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过零点。
灯光晦暗的卧室,露台的拉门大敞四开,一阵夜风吹进来,发出轻微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