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说:“下官认为书籍是我们了解知识的工具,但是我们在读书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拘泥于书本。”
范官人点点头说:“孟郎的看法不错。”
范官人问:“沈娘子最喜欢《论语》里的哪句话呢?”
我合上书,回道:“回范公,晚辈喜欢‘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句话。”
范官人说:“不错。”
郑大娘笑着说:“只要有人来书房看书,你就像年轻时候在国子监做东监直讲那样,老是喜欢问学子问题。”
范官人笑着说:“习惯了。”
我们看了一会儿书,又参观了其他屋子。我们参观完厨房,小黄狗在我脚边转来转去,郑大娘笑着说:“沈娘子,小黄是冲你撒娇呢,你能不能摸下小黄的头?”“好。”我蹲下身子,我现小黄狗毛干净,眼睛圆溜溜,鼻子湿漉漉的。我轻轻地摸了摸小黄狗的头,它的尾巴摇得更快了,小黄狗伸出舌头,舔了下我的手,我害怕小黄咬我手,便缩回手。平时走在街上,偶尔会看到一些小狗趴在路边,抱着骨头啃,它们先是舔骨头,然后张嘴啃骨头。
郑大娘说:“沈娘子莫怕,小黄这是想亲近你。”我又摸了摸小黄狗的头,小黄狗跑到言律脚边转悠,言律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它摇着尾巴,舔了言律的手。小黄狗又在郑大娘脚边转悠,郑大娘从厨房端出一碗水,小黄狗伸出舌头喝水。
言律问:“范公,您出租宅子,是要去外地做官吗?”
范官人笑着说:“不是,我女儿快临产了,女婿上个月被调到密州做官,任期一年,女婿的爹在徐州做官,我们打算搬到西大街附近的宅子照顾她。”
言律问:“范公,请问这所宅子年租金多少呢?”
范官人说:“我听钱八郎说,今年是闰年,年租金是五十二两银子。”
郑大娘说:“你们要是喜欢这所宅子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们优惠一点。”
言律说:“范公这所宅子我们很喜欢。”
钱八郎说:“孟官人,这所宅子挺不错的,这附近都是住宅,相对来说比较安静,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早点签契约。”
言律说:“好。我要租下这宅子,我按原价给。”
钱八郎眉开眼笑,问:“孟官人,这房子您准备什么时候搬进去住呢?范官人他们会在三天内搬走。”
言律说:“我会在三天后搬进来。”
范官人说道:“孟郎,我和娘子明天内搬走。”
钱八郎说道:“孟官人,按照大宋律法,租客租房的契约日期,是从房东交房后的第六天开始计算。”
言律回道:“我知道了。”
范官人说:“孟郎,明天我们回会把书房的自画像和两个书柜里的书搬走,其他的书,我给你留着。”
言律说:“多谢范公。”
范官人说:“不必客气。”
钱八郎问:“孟官人,您今天是准备付全款还是付一定的押金呢?”
言律说:“付押金。”
钱八郎说:“孟官人,押金是四两银子,但是您要给我五两银子,因为有一两银子是我撮合租房的牙契钱,这笔钱是我自己所得。”
言律说:“行。”
郑大娘说:“孟郎,要不我们直接签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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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律说:“郑大娘,下官之前答应过钱八郎,要通过他的担保与你们交易。”
郑大娘说道:“孟郎真是个守信用的人。”
钱八郎说道:“孟官人,租房期间,若范公的住宅有所损坏,您需要自费修缮。”
言律回道:“我知道了。”
钱八郎接着说:“孟官人,租房期间,未经范公同意,您不得擅自修建房屋。”
言律回道:“租房期间,我不会擅自改动范公的住宅。”
钱八郎继续说道:“孟官人,按照大宋律法,租房期间,您不得将房子转租。”
言律回道:“我是租来自住的,我不会将宅子转租的。”
我从未租过房子,原来租房子有这么多规矩,我在心里想。我说:“言律,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些银两,你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拿给你。”
言律从衣袖里摸出五两银子,放到桌上说:“清容,你不必担心,我昨天找公孙兄借了一点银子。”
钱八郎从衣袖里掏出三张租宅契约,问:“范公,晚生可以借点毛笔和印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