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宁却摇头:“不可以记得,你同我一起忘掉。”
Charles俯低,在他耳边吐息:“怎麽,忘掉你同男人做过,好再返头去追回她吗?”
……
Charles不停寻到他的唇,索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吻。
他以为英伦绅士最擅长亲吻,至少Charles不该在这一方面露怯。
但事实证明或许是他想错,那些细密的吻落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生涩,却很霸道。
Charles不太会吮,张口就是咬合的动作。接吻于他不是种享受,更趋向于本能,像极了动物对领地的标记。
好幼稚的经验和心理,归国的王子好似就是四岁,无法再多。
梁天宁哑然失笑,轻轻推抵住他的胸口。用了用力,又被人不满地压回。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偏头躲开,在喘息的间隙终于找到讲话的机会:“原来王子都有不擅长的事。。。你好笨,怎麽会有人这样同人亲吻。”
Charles语气却好不满,盯住他的眼神亦有几分凶狠:“不比梁少同人拍拖多年会吻。”
“这样讲我做什麽,”梁天宁眼睛分开半刻,瞬间又沉沦于酒精带来的眩晕里,“难道你未同人拍过拖?”
一阵静默。
堂堂王子二十几岁未同人拍拖,狗仔八卦都不敢写这样头条。有人敢写,哪一个敢信?
这消息好重磅,酒精亦挡不住梁天宁要清醒的脑袋:“不是吧你,活到这麽大都做了什麽,青春期你都耐得住,怎麽过的?”
“我有好多事要做,不似梁少那样无忧,”他语气还是好酸,“有大把时间同靓女磋磨。”
“港市谁不讲我专情,百年不遇的‘好好男人’,你不要讲这种要人误会的话,好似我无正事可做,成日就是同不同女仔调情。”话讲来讲去又绕回Manda身上,梁天宁不欲再继续,伸手勾住Charles後颈,将人同自己贴近,“不会就我教你,王子这麽醒目,一学就会喇。”
Charles俯身,颈上悬挂的重物坠下来,摇摆着晃。梁天宁勾住他後颈的手移下来,指尖拈起那块不大的装饰物,细细地摸。
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雕刻成糖果模样。
他双颊都飞出红色,咬着嘴唇发出醉了的笑声:“原来王子都童心未泯,怎麽会想到挂颗糖在颈上。”
Charles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公分而已。梁天宁的眼神还始终盯住那块精致的糖果,眼神虚虚实实,聚不起焦,脸上尽皆是好奇。
Charles眼底暗了一暗,闪过一丝像极了失落的情绪。
他握住梁天宁的手,从他掌心将那颗糖果释放出来,答梁天宁的话:“童年过得太苦,这个是甜的。”
梁天宁似刻意要躲开他童年的苦痛,再未深问,只是践行刚刚许下的承诺,挺身印上Charles的唇:“接吻是甜的,我教你啊。”
他将眼睛闭上,Charles却不肯,只看着他靠近,吻上自己的唇。梁天宁上下唇分开时,唇边被沁润的光泽都睇得一清二楚。
Charles撑在梁天宁脸侧的手,抓皱柔软被单。
他是个好优秀的学生,未同人拍拖的那些青葱时光都用来学习,所以才能做Cambridge高材生。这样的学习天份在此时亦淋漓尽致,梁老师教授的东西一样学得好快。
梁天宁的舌尖只在他口腔扫过一圈,他却已经学会,张口含住梁天宁四处游移的舌尖,将无章法的咬换成好轻的吮。
五指移至梁天宁发间,向内收紧,迫使他仰头望住自己。始作俑者却作乱後逃逸,又陷入酒精编织的完美借口里。
勾完人就甩手不理的渣男,谁讲你是好好男人,一个两个都瞎了眼。
这晚的事其实在计划之外,他未想过梁天宁会主动靠过来。或许是真的爱Manda太深,伤口也深,所以心灰意冷丶自甘堕落,不再介意这些本需要好多仪式感的事情,选择用动物本能自我疗愈。
但没所谓。
就算梁天宁想忘,他不会允许。
……
原来中意的东西握在手里,是这样的感觉。怪不得中文有种说法叫食髓知味,他体会深刻。
只不过一旦握到他手里,就没可能再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什麽都可以放,梁天宁不行。
“这晚我不会忘,我记一世。”Charles咬住梁天宁的耳朵,“你最好也是,阿宁。”
可惜梁天宁已坠入梦里,未能听清他这句话。
Charles为梁天宁清理过,重新拾起被冷落许久的电话,解锁。屏幕上赫然重现先前未来得及划去的那张相,黑发靓女笑得开心,有些刺他的眼。
他突地就又想起方才梁天宁失神时唤出的那几声“Manda”,相中的靓女瞬间就拥有了名姓。那笑容也不再好看,嘴角好似藏着暗箭,满满全是对他的挑衅。
Charles手掌收紧,电话险些被他捏碎,最後重重一声,被倒扣于床头矮柜。
【作者有话说】
有删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