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她想多了,宁斯远不知道宗门弟子抱怨有多少,这次若不是谢若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将宗门的事搞得服服帖帖,难道他以为那些弟子会自己想通不成?而就算这样,谢若叶处理宗门的事还是受到不少阻碍,正是因为没有宗主的支持,那些弟子都不听她的。
女子这几天来一直被指派盯着谢若叶,实际上大师姐做的一切都已经很好,她是真心为了宗门。
“你这表情什麽意思,是不服?”
“宗主,”女子心里难受,她擡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宁斯远,满脸失望,“那你要我怎麽说,我们之前那麽多意见您是没看到吗,建立惩戒堂的初衷到底是为了什麽,我从进去就愈发迷茫,我本来是希望能为宗门那些遭受不公平对待的弟子解决问题,以公正的态度来告诉弟子们,怀山宗不会有任何恃强凌弱的事发生。
可从堂主接手,从关修衍插手,惩戒堂早就改变了,这一切早就不是我所希望见到的。
你关心魔修的事没错,可有那麽多宗门在处理,我们也派了人,这两次清缴都是我们在做,还不够吗?
堂主不让我们帮忙,我想着宗主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然而实际上呢,宗主你没有任何反应,你一心扑在魔修的事上,如果没有谢师姐,没有其他师叔,这个宗门早就乱了!”
“放肆!你这是想要做什麽?觉得自己很能?我干脆把这个宗门让你来管如何?”
宁斯远被触怒,灵力施压,女子整个人都扑到在地上。
她从喉咙里溢出一丝笑,笑自己的天真和单纯。
如果宗主劝得动的话,他们宗门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宗门外门弟子多受欺压,谢若叶只看到一点,但还有更多更多的发生在暗处。
大师姐会管,而这本不应该是谢若叶的责任!
惩戒堂有名无实,如果说女子最开始还有些期盼,希望宗主能听进去一点,但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宗主,是我错了,弟子愿去思过崖思过一个月,随後我会退去惩戒堂的工作。弟子无能,无法为宗主解忧,弟子告退。”
女子全都是凭着一股意志从议事大厅离开,她踉跄着去思过崖,忧虑过度,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一路上其他弟子都看到,他们自然认得惩戒堂的师姐,对方一直都为弟子做实事,处理了不少宗门弟子的判处事情。只不过从正魔大战後,这位惩戒堂的师姐就不怎麽出现了。
他们都听说是惩戒堂的堂主不管事,师姐也没有办法。
董凝云去了思过崖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宗门,谢若叶自然也是知道。
有弟子来找谢若叶,她希望谢若叶帮忙劝下宗主,毕竟堇凝云并没有犯大错。
“师姐,堇师姐明明没做错事,宗主为什麽要让她去思过崖,听说还要被关一个月。这谁受得了,而且她也不是惩戒堂的人。”女弟子一脸担忧的说,“那惩戒堂本来就没几个人认真做事的,如今堇师姐也不再,那还要那个惩戒堂做什麽,根本就是如同虚设嘛!”
谢若叶自然是知道堇凝云,这几天她一直都被对方暗中监察。
她本来以为是纪封阅的意思,毕竟谁都知道惩戒堂的堂主是纪封阅的徒弟,但後面发现堇凝云是为宁斯远做事,谢若叶就没理会。
谢若叶还以为宗主终于要振作起来管理宗门,如今看来他是不放心她有没有好好做事?
“这件事是宗主的决定,我去说不一定有用。还是要惩戒堂堂主去才好。”
谢若叶为难的说。
之前张三李四长期压榨外门弟子,欺辱他们,结果人家心魔发个誓,还不是照样好好呆在宗门。
连道歉,宁斯远都没让他们做。谢若叶也就不指望宁斯远能做出什麽英明的决定了。
“那堂主有跟没有一样,他跟纪封阅那麽亲近,他们都说堇师姐这是背叛堂主,堂主把她赶出宗门就不错了。”
“这话就可笑了吧。”纪清雪走进来,厌恶的说,“怎麽,它惩戒堂是分出去了吗?还背叛堂主,难道他们不都是为宗门做事吗?”
女弟子点头,她自然是认同纪师姐的说法。但现在事实就是惩戒堂听纪封阅的,而纪封阅跟宁斯远的矛盾还一直僵持着。他们弟子私下都担忧,若是让他们站队可怎麽办,可也有不少已经飞快选好了各自的阵营。显然,宁斯远虽然实力强大,然而他这麽多年来当甩手掌柜,跟纪封阅自然是没得比。
纪封阅虽然不管他门下弟子,可问题是他的炼器堂却一直都是供给宗门的。
不少弟子都忧心忡忡。
他们这内忧外患都没有解决,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是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