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白蝉突然软禁自己是出于何种目的,但直觉告诉他,白蝉一定已经发现了什麽。
何竹郁闷道:“只是一天没见,怎麽感觉你们从云通镖局回来後一下子天翻地覆了呢?”
温语倒是懒得想这麽多,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就是关禁闭而已,现在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林拾颜吗?她昏迷三天了还没醒啊!”
林参转头轻轻看他一眼,“我也稍懂点医,看得出来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迷,或许今晚就会醒。”
何竹失望嘟囔道:“要是贺太夫在就好了…”
林参闻言,心脏不自觉一阵咯噔。
想到何竹虽不知贺英是他的亲生父亲,但血缘之间的联系总会在冥冥之中剪也剪不断。
如今林参渴望找回贺英的心愿里,又多一层必要因素——为了何竹。
他暗自叹息,正要加快速度赶回小七宗去照看花卷,馀光忽然看见跟在最後方的周禧,便情不自禁直接停下了脚步。
“你跟过来干什麽?掌门说了,你可以不用关禁闭。”
周禧神色忧愁,苦闷,“可是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小七宗衆人皆回头望着他,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且悲伤。
多愁善感的林拾星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忽然跑过去一把抱住周禧,“希妹,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用担心我们,你好好生活,千万别受我们连累……”
林参没拉住她,神色悄悄布上了一层慌张。
周禧双手愣在她身体两侧不知所措,想抱不敢抱。
“五师姐,我不会觉得被连累,我只是担心帮不了你们。”
林拾星慢慢松开他,握着他的手温柔地拍了拍,扯出一个苦笑,哽咽道:“回去吧。”
周禧多看了其馀人几眼,最後目光定格在林参脸上。
看见林参轻微的颔首示意後,他才无可奈何地转身朝大一宗走回去。
此刻林参心里默默地庆幸:还好拾星没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迎面走来一群别的宗门弟子对周禧打招呼,但周禧垂头丧气地没有搭理。
于是有几个男弟子趁林参何竹和温语失去自由,觍着脸追到周禧身边卖乖讨好。
“希妹,没关系,以後我们照顾你,我们也是师兄呀。”
“希妹希妹,今天来我们大三宗吃晚饭吧!”
“希妹,我给你写了五封信!你倒是回一下嘛!”
周禧以领导者的姿态板着脸走在他们中间,对他们的奉承阿谀不屑一顾。
看见他们已经敢当着小七宗的面明目张胆地拱白菜,林参何竹温语气得拳头紧握,恨不能冲过去把他们从周禧身边一脚踹开!
然而由宗师师父们带领的大部队挡住了他们的路,三人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周禧被五个色眯眯的男弟子围着转而什麽也做不了。
不过就在林参紧张的时候,远远看见傅雪正在朝周禧走去。
这令林参长长松了口气。
回到小七宗,一同跟来的还有白如晏和十几个紫衣弟子,其中有个眼熟的,是一宗大师兄阚成玉。
衆人回来後径直跑入花卷房间,见花卷仍然未醒,失望的叹息此起彼伏。
林参站在院子门口小声问白如晏:“掌门到底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
白如晏吩咐紫衣弟子们在小七宗前後院门口各搭一个棚子,以供接下来看守的人遮阳挡雨。
对于林参的问题,他回答的一点儿不敷衍,甚至和林参有一样的疑惑态度,“师父并不是所有秘密都会告诉我,比如你的身世,要不是我自己猜到端倪,他还不知道打算瞒我多久,所以我也猜不到他想做什麽。”
林参没强问,只失落地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