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像何竹说的那样,只要他开口,贺英没有不答应的。
很快,贺英就给花卷将伤口包扎完毕,用上了最好的药,手法也是比什麽时候都轻柔,从头到尾没叫花卷感受到很大的痛苦。
等药物渐渐吸收,花卷的脸色慢慢恢复,没多久便能下床,满血复活後又是活泼乐观的元气女子。
至于有关瓜子的怀疑,不过片刻就被她抛之脑後。
另外三人提着食盒赶来。
温语风风火火闯进屋,看见手脚缠满绷带的花卷,当即就要去找小六宗干架!
但被何竹与周禧抱着拦下来了。
林参不由得庆幸,心想花卷挨打的时候还好温语不在,不然事情可能会闹得更大。
几人围在桌边摆放餐盘准备开饭时,林甘忽然鬼鬼祟祟从门口溜进来。
在外面唯唯诺诺的缩头乌龟,一进屋就成了大爷。
“妈的,白明朝还在追杀老子,差点被他们发现!”
碎骂完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嫌弃地瞧着他。
他倒丝毫不知道什麽叫丢脸,吊儿郎当地坐下,用手捏起菜叶子往嘴里送。
温语一筷子敲在他手上,“你这破毛病死都改不掉吗!”
“师父!”
花卷走到他身边,忽然抱住他,“师父,谢谢你。”
林甘胖胖的虎躯微微一震,油腻腻的手情不自禁伸向花卷後额。
他手指颤抖,不知是受宠若惊了呢,还是别的什麽原因导致太过激动。
後来大抵是想起自己的手才捏了菜,不干净,所以并没有抚摸到花卷的脑袋,而是将花卷推开,借饿虎扑食的动作掩饰内心的不平静。
花卷嘿嘿笑了笑,像贴心的女儿般给林甘夹菜,“慢点吃,对了,以後不要再用手去拿菜。”
林甘都不好意思了,低头连连道,“知道了知道了。”
温语白眼一翻,心道以前那麽多次全白骂了,真是抵不过女孩子撒一次娇来得管用!
对面贺英默默给何竹夹了满满一碗菜。
可惜他深切的眼神并没有引起何竹的特别注意。
“谢谢贺大夫,不过我自己想吃什麽自己会夹,您别客气。”
贺英眸光稍一黯淡,但很快又因何竹胃口好而亮了起来。
衆人短暂聚在一起,吃完了温馨的饭菜後,又要去前广场参加月末会武。
林甘不敢去,怕白明朝会忍不住揍他,于是要求贺英留在这儿帮他做推拿。
贺英答应了。
林参也找了个借口留下,既为了守住贺英,也为了逃避无聊的月末会武。
而其馀人都去了前广场。
“拾鲤小兄弟,难道你就不好奇你家那个希妹能不能赢?”
贺英站在桌边,用力按捏趴在桌上的林甘的背。
晃荡的五花肉在他手下像波浪一样流淌。
林甘闭眼享受着,浑身松弛,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美妙的呻’吟。
贺英问完继续说:“听说你们得靠这次的赏银才能还清欠小六宗的钱。”
林参坐在书桌边看周禧抄写的功课,漫不经心回答:“希妹一定会赢。”
贺英好奇道:“你怎麽这麽确定?”
林参依然是一贯不咸不淡的态度,随着纸张翻页声,悠然道:“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