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的几棵树顶部透着绿,是整个西北地方最好看的地方,泽盯着西凉眼里的绿色,无声道:他果然还是喜欢外面。
衆人都说王子此次外出回来性情简直变了一个模样,西凉不知道他们说的什麽意思。
仅仅是因为侍女走路被绊倒就把侍女打了二十板,听说三天没下来床。
夜间值班的侍卫被纳尔泽撞见打瞌睡,直接当晚就被他杀了,还说死人可以睡得更久。
一次一个小孩私下跑出来非要到那个池潭玩水,其他同行的三个都不去,他们说那里很危险,家里人不让过去。
小女孩让男孩赶紧过来,招手对他说那里很危险,快回来。
小男孩一身反骨,说那里的水是最清澈的,因为没有人过去,“等着,等我把袋子装满最干净的水然後送给你。”
小男孩不听劝非要过去,女孩担心跑回去找到人,路过的西凉正好看见这一幕,正要过去把男孩抱过来却被一旁的泽拦住去路。
说这里的危险程度部落的每个人都知道。
“他还是个孩子。”
“跑走的那个也是小孩。”
眼看男孩就要陷下去了,西凉没跟纳尔泽废话,挣开他的手就跑过去把男孩拽了过来。
纳尔泽站在岸边冷冷的看着,西凉上来的途中看他一眼,感觉不妙。
女孩把男孩家里人找过来,他们对西凉感恩戴德,十分感激西凉对自己孩子做的一切,“真是大恩人啊。”男孩父亲攥着西凉得手对他哭诉,说他们家就只剩这一个孩子了,他的哥哥们都在之前的战争中不幸战死了。
现在只剩下这一个独苗。
纳尔泽冷着脸,西凉觉得他没错。
等衆人散去,他们回到房间。
纳尔泽命令西凉跪下,西凉先是一愣继而缓缓跪下,纳尔泽没说话,给自己倒了三杯酒自顾喝起来。
气氛一度很冷漠,周边没有一点声音。
泽放下酒杯看似不经意的说,规矩已经给他们立好了,“你又不是他们家的侍从,没必要为他们家的人负责。”
“我是部落的人,我在做部落侍从该做的事。”
纳尔泽缓缓走下来俯身对西凉说错了,而後道:“你是我的侍从,你只需要对我负责。”
“明白吗。”
“王子是部落的王子,我……”
“够了。”泽制止西凉让他别说话,他知道西凉想说什麽,跟他相处这麽久了,从小就知道西凉的秉性。
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