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念珠从天而降,栓住橙衣道人,同时从天空飞来一只天鹅,将他牢牢踩在脚下。
天鹅微微低头,蔑视道:“交换什麽?不如和我讲讲,还有一个月半,南沽便归我辖属。”
橙衣道人的脑袋挨了一脚,脑袋正发昏,当他再擡头时,看到了惟静与苏青沐同时出现在他眼前。
身上两重枷锁禁锢,橙衣道人很难脱身,他伏低求饶:“各位神君,我没想交换什麽,我看花眼了,以为白大夫是鬼魂,所以想收伏。”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打团战当然不能少了青鸟,可是现在没有用鸟之地,好在她还剩一张嘴。
“姑娘仙女,我没骗你。”
青鸟瞪了道人一眼,不听不听。
惟静同样冷哼一声,没管他求饶的眼神,先给白沁贞疗伤去了。
白沁贞受伤严重,在服食丹药後仍不见好,惟静只得再将她收入珠串中修养。
“说说吧,你来南沽究竟为何?”惟静再次警告,“这次你逃不掉。”
橙衣道人自知不透点底,今日难逃,便说:“南沽人的幸福指数很高,我只是想提炼一点幸福,对南沽人不会造成任何危险。”
古往今来,只听说过提取恶念,却是第一次听说提炼幸福。
惟静很难不怀疑橙衣道人的意图:“你为什麽要挟持小圆和李宛?”
橙衣道人颤颤巍巍看向苏青沐,却不想脑袋上的鹅爪又踩了他一脚。
乌天纵化作人形:“和他废话这麽多干嘛?先按人间的法律办,查他有没有犯罪历史,利用非自然能力犯罪也是犯罪,人间的处罚完了,再押送回他本家,去掉一身修为。”
橙衣道人被乌天纵的一番言论吓着了,连忙哭诉求饶:“我一件坏事也没干成啊,那高中生想要交换,我也付出了同等价值的报酬,今天……今天,白大夫也好好的,我才是挨了一身鞭伤。”
青鸟:“活该。”
橙衣道人变得委屈巴巴,胡子一大把,却哭得满脸都是泪。
乌天纵见过很多这种鳄鱼的眼泪,并未被他说动半点:“惟静,按我说的做,我去联系非自然研究所。”
“不要,不要,我什麽都说。”橙衣道人大喊,“我是看了祖师爷的禁术,想利用南沽水道提炼提升修为的丹药,但苏青沐给南沽下了玄关,我在南沽待了大半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从苏青沐的身边人下手,可是也都失败了。”
苏青沐莫名其妙:“我没下过玄关法术。”
橙衣道人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苏青沐蹙眉:“爱信不信。”
“只有你能下!只要我一催动法阵,”橙衣道人蛄蛹着,用并绑着的腿指向东北方向,“那边就会冒出墨蛇独有的法术墨迹,我见过你释放墨迹!只有你有!为什麽不承认,我没想害人!我是好公民啊!”
苏青沐不理解,为什麽这个道人会突然心里防线崩塌,又吵又闹,他施了一个禁言咒,拉着惟静去橙衣道人所指的地方探查。
堤坝的修建全程是由南沽人参与,哪怕历经几代,也是如此。无论苏璞瑜还是苏青沐,都没有给堤坝施加法术,这里有的,仅有南沽人团结修建的诚心和抵御洪水的决心。
若说信念能修成玄关,也是可能。
但惟静又想起上次在堤坝边看到的土地神像以及神像下盘着的小蛇。
橙衣道人说只有苏青沐才有的墨蛇法术,恐怕只有小蛇分身能做到,这尊神像存在于堤坝太久,已经成了灵,更何况它又有苏青沐父母的意志存在,也许配得上镇守南沽的玄关。
惟静掐指一算,突然摇头笑,有些事,真让元宝说中了。
他牵起苏青沐的手,说:“小苏,你能感受到这尊小蛇神像在释放什麽法术麽?”
苏青沐闭目感受,小蛇的尾巴藏入泥中,在神龛之下,有一股暗流,小蛇的墨迹流入暗流,融入南沽大大小小的水道中。
真成“放毒污染了整个水源”。
“我的小苏好冤。”惟静感慨道。
“没事。”苏青沐无所谓,现在有不转正的正当由头了。
藏在惟静珠串里的白沁贞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她一副护犊子的语气:“这种哑巴亏坚决不能吃,我帮沐沐找小天鹅,他最会写诉状了。”
【作者有话说】
十分另类的打斗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