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郁子耀小心眼起来是个什麽样子。
“什麽别人,你想哪儿去了。”说这话时,郁彗丝毫没觉出他已是在危险边缘摸索。
“姓顾的不是别人吗?”
郁彗咬着汤匙一眨眼,用极其自然地表情说着最作死的话:“他怎麽是别人呢,他是我前夫啊。”
郁公馆餐室内骤然安静下来,杯盘触撞的声音似乎都停了。
离得近得佣人大气不敢喘,端着尚有热气的咖啡壶,定定退到一边。
餐桌上,做哥哥的眯起眼睛,手中筷子放下来,徐缓擡头,凝冻一般看向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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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羽在开着车只差两个路口便到达郁公馆的时候突然接到郁子耀的电话,他接起来叫了声郁总,郁子耀在电话里很简短地说了一句‘下午来接我’即刻便挂断了线。
翟羽一脚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擡手看了看表,而後一打方向,原路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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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公馆很少有大白天主卧室里还降着窗帘的时候,这所宅子的两位主人都是大忙人,哪个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郁彗在被郁子耀拖着手腕拉进卧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喊郁子耀的名字让他放开,郁子耀充耳不闻,把人直接拖进屋丢到床上,转身一把撞上门。
“郁……”郁彗连再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兄长擒住下巴,被迫扬起头承受他近乎凶狠的吻。
郁子耀身上的气味熨地他腿软,可强横的动作又让他害怕。
他这才意识到刚刚他那句话是有多戳郁子耀的禁。
然而为时已晚,顾清章的出现与存在就是梗在郁子耀心头的一根刺,他拼命地压抑着情绪不去迸发,他不欲让这个插曲影响到他和郁彗的生活,可是万没想到,郁彗竟然会用那个致命的称呼来刺他的心。
他几乎可以说是粗暴地将郁彗压在身下亲吻,扒掉郁彗身上衣物,完全不顾郁彗的挣扎,毫无预警地扩张,而後揽起郁彗的腰贯穿进去。
粘膜被摩擦的感觉让郁彗低叫出了声。
郁子耀迫切地想要占有,想深入,他要看到郁彗为了他失神而哭求,他要向他自己证明这是他的。
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
郁彗从未见过这样粗暴又失去理智的郁子耀,他在郁家主卧的大床上被狠狠侵入,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他抓着郁子耀的肩膀叫他哥哥,求他慢一点,他快受不了了。
一切乞求都被郁子耀忽视过去,他露出对郁彗绝对占有的那一面,像只不知疲倦的野兽,把郁彗困在身下,不停地侵占……
郁彗终是被做得晕了过去,脸上挂着泪痕,修长手指抓紧在郁子耀的臂上,昏厥都没有放开。
郁子耀抱着他一下下地抚慰,入迷似的亲吻着郁彗的脸颊。
顾清章的来电便是在这样一个时景打了进来。
他人在京外,刚收到家里管家的讯息,告诉他郁先生在找一块玉佩,家里没有,问他可见过。
那物件确是落在顾宅了,只不过被顾清章收了起来,还没找到机会给郁彗。
他打电话来是想跟郁彗说,东西在,就在他书房保险箱里。
可电话是郁子耀接起来的,顾清章的话也就没能有机会说。
郁子耀怀里抱着郁彗,接起电话,十足深冷地叫了声:“顾教授。”
顾清章在那头静了一秒,声音也沉下来:“郁总。”
“是我。”郁子耀问他,“顾教授找我弟弟?”
“是,劳驾,请他接下电话。”
郁子耀低头看了一眼身下一身爱痕,浑身脱力陷入昏睡中的郁彗。
他鼻息轻然一笑,说:“他现在接不了电话,等他醒了我让他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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