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的岑情也正在和人聊天,备注是一个大写的字母“Z”,岑情从相册里找了张今天的自拍发过去:“早上起得太早,脸都肿了,像个小丑猪。”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
岑情哼了一声,昨天卓非凡说今天海港有个艺术展,估计他是陪龚巧去看展了。
虽然卓非凡长得帅,也比学校里那些男的成熟,但其实岑情倒也不是多喜欢卓非凡,她就是觉得挺好玩儿的。
她第一眼就不喜欢龚巧,总是抿嘴笑,一脸清纯的样子,真装!更何况龚巧还是学艺术的,岑情在学校里有个死对头,是舞蹈生,抢过岑情的一任男朋友,艺术生都是臭|婊|子,就喜欢勾|引学长。
龚巧不是喜欢卓非凡吗?她就偏要把卓非凡抢过来。
岑情就喜欢看男人为了她要死要活的样子,就和当时的严明一样,不知道卓非凡会不会跳楼,多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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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三个阿姨见岑柏言回来了都高兴的不得了,围着岑柏言嘘寒问暖,岑情觉得自己受冷落了,她受不了自己不是人群焦点的感觉,所以心里很不痛快,插着腰说:“是不是都没事干,我叫爸爸把你们开除了信不信!”
几位阿姨对岑情敢怒不敢言,赶紧散开了。
“凶什麽,好好说话。”岑柏言对岑情说。
“一回家就知道教训我,”岑情翻了个白眼,“她们是给我们家打工的,是仆人,我们才是主人,你和她们那麽亲近干嘛,还给她们带特産,哥你是不是有病啊,多跌份儿啊?”
岑柏言脸色微变,刚要教育岑情,茶几下面钻出来个小东西——原来岑情新养了一只猫,是一只很小的矮脚猫,还是折耳,脖子上戴着个和脑袋差不多大的铃铛,走起路叮当响。
这玩意儿对宠物很不好,岑柏言皱眉,蹲下身抱起小猫,要给它解开铃铛,岑情立即抢过猫,嚷嚷道:“哥你干嘛啊,这猫是老爸买给我的,铃铛也是定制的,你摘了干嘛啊?”
“你给戴这玩意儿干什麽,它难不难受?”岑柏言伸手,“给我。”
岑情撅着嘴:“我管它难不难受,可爱就行了呗!”
一回到家里,岑情的骄纵秉性就显露无疑:“反正这种猫本身也活不了几年,难受难受怎麽了?”
岑柏言眉心紧锁,难以想象妹妹怎麽会说出这种话,当即严厉地喝斥道:“岑情,你说的是人话吗?”
万千山在家,岑情就有了倚仗,才不怕岑柏言,抱着猫大喊:“老爸!哥又欺负我!”
小猫被她勒疼了,可怜巴巴地嗷嗷叫唤,爪子在岑情手臂上轻轻挠了一下,岑情“啊”尖叫一声,把小猫扔了出去。小猫又惊又惧,在客厅里一通乱窜,跳上了厅里一张小腿高的矮桌,把桌上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撞了下来。
万千山在车库刚停好车,商会那边来了个电话,说近来有股境外势力在调查他,让他警觉些。万千山烦闷不已,电话刚挂断就听见岑情在喊他,他应声进了家门:“怎麽了?一到家就吵架?”
岑情跑上去挽着万千山:“还不是那臭老哥!”
万千山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那块掉在地上的石头,脸色骤变:“谁干的?!”
岑情被吓到了,愣愣地松开万千山,脚尖指了指瑟瑟发抖的折耳猫:“猫。”
“扔了!”万千山说。
那块石头不是普通的是他,是他花了重金找高人从仙山上请来的,据说上古时期炎帝屠蛇,用的就是这种仙石。
“叔叔,是我不好,”岑柏言抱起小猫咪,“我吓着它了,它不小心的。”
万千山冷着脸,定定看了岑柏言两秒,什麽话也没说。
岑柏言才回来,石头就倒了,商会也来电警|告他,难不成岑柏言真的不能留在这个家了?
岑柏言从没有在万千山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不只是愤怒,甚至是。。。。。。有些森冷。
他心头一沉,不明白万千山为什麽会这麽看着他。
紧接着,万千山闭了闭眼,挥挥手说:“没事。”
岑柏言抱着吓坏了的猫咪:“我上楼了。”
十分钟後,去上插画班的岑静香回了家,推门进了岑柏言房间。
岑柏言正在安抚猫咪,见是岑静香回来了,笑着喊:“妈——”
“你一回家就给你叔叔找不痛快!”岑静香低声呵斥,“你现在怎麽这麽不听话!”
岑柏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怎麽也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他妈妈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早起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会儿。”岑柏言说。
他抵触抗拒的样子让岑静香又急又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这点出息,我生你有什麽用!”
一周一次的插花课程其实就是阔太太们集会的场合,她听陈太太说万千山最近在打听生儿子的秘方,岑静香心头一沉,生儿子?万千山从没有和她说过这个计划,他想和谁生儿子?
她在外面还要维持万家主母的风范,笑着说:“我和千山是有这个打算。”
匆匆忙忙回到家里,万千山见了她脸色不悦,岑情说哥哥弄坏了爸爸的石头,爸爸很生气。
“你能不能听我的话?妈妈会害你吗?”岑静香关上门,“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和你叔叔好好相处好好相处,让你改姓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