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亿嘴角动了动,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固,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看尤眠想叫住他的手,一步步重重踏在办公楼上,冷哼着走远了。
尤眠推门进去,虞岱擡头撩了一眼,就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尤眠神情落寞的绕到办公桌後面,手指揉了揉虞岱的太阳穴。
虞岱签完最後一份合同,拉下尤眠的手,稍稍用力,就将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了,轻生询问:“怎麽过来了?不是和你说过最近不要出门的吗?”
尤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嘴巴动了动:“我就是想你了。”
虞岱眉毛微挑:“发生什麽事情了?”
“没有啊,想你还不能来找你吗?老公,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小气了?”尤眠生出几分不满来,起身要从他腿上下去。
这点程度的挣扎,犹如蚍蜉撼树,虞岱掐住尤眠腰的手重了几分,嘴角下沉:“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尤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尤眠一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语气了,不就是很正常的在说话吗?
虞岱凝视着他,也不催促,隔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尤眠红了眼眶,听见他委委屈屈的声音:“有人往窗户上砸石头,我睡不着,不然你还是将我送走吧。”
虞岱沉默地往後仰了仰:“你听见我和风亿的对话了。那你也知道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所以现在说这种话是在找艹吗?”
尤眠瘪了瘪嘴,可怜兮兮的,小声小气反驳道:“我没有,你别总诬陷我。”
虞岱伸手掐住尤眠的下巴,眼睛里多了些审视,尤眠心脏怦怦直跳,虞岱总是沉默,这种令人窒息的停顿每一秒钟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让人心生惧意又汹涌澎湃。
他听见虞岱声音发狠,咬牙切齿:“你别想离开我身边,死都别想!”
“哦,那好吧”,尤眠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脸颊热热的,看那神情,明显是确认了什麽答案之後高兴的,他主动将脑袋送到了虞岱的手心下,贴了贴,“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就答应你吧。”
虞岱看破不说破的冷笑一声。
“那我先回去吗?我在这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呀”,尤眠觑了一眼虞岱,又摆出一副受到惊吓而寻求主人庇护的猫崽子形象。
“不是说家里有人砸石头吗?”虞岱头也不擡道。
尤眠舔了舔嘴唇:“是啊,可是刚刚风亿哥说的也对……”
“尤眠,非要我用命令的语气,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你看你又诬陷我,我只是害怕,但你总是这样不信任我”,尤眠弱弱的控诉,长长的睫毛上立马挂着了晶莹的泪珠。
虞岱喉咙如同哽了块石头,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沉沉的吸了口气:“想亲就直说,又没不让你亲。”
尤眠这才又过去凑到虞岱身边,从桌子和虞岱手臂之间的空隙中钻过去,半蹲着,从下往上亲了亲他的嘴巴。
虞岱冷笑一声,不知是不满意,还是笑他自不量力,低下头压住尤眠的後脑勺,深吻下去,尤眠被亲的发不出抵抗的声音,好似轻轻用力,就会灰飞烟灭。
尤眠很早之前就觉得虞岱的手掌很性感,不过作用在他自己身上,那感觉就不太美妙了,浑身上下酥酥软软的,尤眠顶不住,不多时虞岱就伸出手掌要他把自己的东西舔干净。
尤眠晕晕乎乎的,眼底蒙着一层水雾还不忘和他讲价:“换一种报酬行不行,我也帮你一次。”
“你技术太烂了,回家再说吧。”
尤眠脑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眼睁睁看着虞岱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
被虞岱折腾一顿後果然老实多了,尤眠坐在沙发上拿着虞岱的通讯器玩,一个下午都没有再出声说话,安静的虞岱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等尤眠玩累了,通讯器被他随手扔回来时,虞岱当着他的面仔细检查了通讯器的联络簿,没发现任何异样。
尤眠也坦坦荡荡回视着他,不知是真的没干坏事不怕查,还是认定了虞岱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晚上两人手牵手回去的时候,尤眠惊讶的定在了原地,他们居住的公寓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圈电网,公寓後面小花园里更是“长满”了许多锋利的刺刀,噌亮的刀刃围着窗户摆了一圈。
这要是有人再从後花园翻进来,想要用石头砸窗户,一个不小心,不是被电死就是被扎死。
尤眠神情不太自然的握紧了虞岱的手,不解的问:“这是干嘛呀?万一不小心伤到别人怎麽办呀?”
虞岱摸摸他的脑袋,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别伤到你自己就行。”
“哦”,顿了顿,尤眠又说,“我又不会从窗户逃跑,怎麽会伤到我自己呢?”
虞岱随意道:“那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