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和威廉这两个老欧洲人来过伦敦不少次,也没什麽特别想玩的。
小黑对伦敦的景点倒是挺好奇的,但口腹之欲还是占了上风,他缠着弗朗茨说道:“教练先森,吾想呲点好呲的。”
弗朗茨对小黑提出的要求非常无语,在德国那麽多山珍海味不好好享用,非要跑到英格兰这种全世界的美食洼地来找好吃的。
衆所周知,世界上有三本书最薄,分别是德国的笑话,美国的历史和英国的菜谱。
第一个弗朗茨并不认同——至少他觉得自己就挺有幽默细胞的——但後两者却没什麽争议。
尽管如此,弗朗茨还是给小黑买了些伦敦特産的烤土豆和炸鱼薯条。
这种在弗朗茨看来难以下咽的食物,小黑居然吃的津津有味的,威廉都忍不住凑上去吃了好几口——看来喜欢吃油炸的垃圾食品是孩子们的天性。
几个人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很快就晃悠到了着名的“大本钟”附近。
这是小黑第一次来这,弗朗茨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就带着两小只到了“大本钟”下的最佳打卡点,掏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给三人来了张自拍。
“一,二,三,笑一个!”
片刻照片就冲洗完毕。
弗朗茨的摄影技术烂的离谱,除了把三人的脸和“大本钟”都拍进去了以外,根本找不出什麽亮点。
威廉一脸呆萌,压根就没看镜头;弗朗茨笑得呲牙咧嘴,像是个傻子;小黑倒是显得挺精神的。
他也很喜欢这张照片,找弗朗茨要了过来:“教练先森,照片给吾留做纪恋了。”
玩了一圈後,三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酒店。
威廉和小黑住一间,弗朗茨则单独住。洗漱完毕躺倒在床上後,弗朗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两天後比赛的门票他们好像还没买。
他迅速地打开电脑,检索了一下,发现官方渠道的门票已经卖光了。
社交媒体上还有些兜售门票的二道贩子,但要麽是价格太高,要麽是位置太靠後,此外还有可能上当受骗——弗朗茨当然不会去买。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足坛还是有些人脉的:几天前罗伊斯曾邀请他来现场观战。
弗朗茨发了个短信给罗伊斯,问他能不能帮帮忙。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解决了门票的事情,弗朗茨也放心了,准备和两小只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他叩响了隔壁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是小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着就像做了什麽心虚事。
弗朗茨感到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你们干什麽坏事了。”
小黑还想解释:“吾们森麽也没干。。。。。。”刚开口,弗朗茨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好家夥,这两个人又趁他不注意偷喝啤酒了!
弗朗茨推门进去,发现小威廉满脸绯红,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摇摇晃晃地在唱歌。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子纵容他们了,于是厉声质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讲义气的小黑走上前一步,正准备把这事担下来。
没想到喝上头的小威廉比他更大胆,直接把脸凑到了弗朗茨跟前:“教练先生,我出的主意,你想怎麽样啊?”
还能怎麽样!弗朗茨心想。这两个“金枝玉叶”的小家夥可是球队的重要资産,他总不能把两人打一顿——真要揍坏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
但也不能就这麽纵容他们,教育一下还是要的。
弗朗茨把房间里剩馀的啤酒倒进了厕所,没收了小黑身上所有的财物,只给他留下了房卡和钥匙:“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然後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威廉直接扛走了——虽然表面上看是小黑更顽皮一些,但威廉在内心深处貌似更狂野一些,酒量还很差,必须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回到房间,昏睡过去的小威廉死死地抱着弗朗茨不肯撒手,于是弗朗茨被迫又当了一晚上的抱枕。
第二天醒来,醒了酒的小威廉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麽,但也猜出来自己闯了大祸,向弗朗茨哀求道:“教练先生,我昨天干了什麽?您不要告诉我爸爸好不好?”
弗朗茨打开手机,一脸坏笑地给威廉展示了一下已经发送出去的短信。
小威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嘴里撒娇似的嗔怪道:“教练先生,您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