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合欢花透过小窗,飘到思离肩头。
又被他轻轻捏起,握在掌心。
“师姐,万魔塔的封印,本不该用你的精血来祭。”
“你说要做天底下最自由的女子,如今这愿望被你忘了,我替你来守。”
“你的孩子和你很像,想起少时,你也是这般耀眼。”
语毕,他摊开手,放开手心里的合欢花,还它自由。
——
紫檀殿,亮如白昼。
舞女在正中央扭着腰肢跳舞,浓郁的酒香掺杂着夜风。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魔尊正坐在最上堂,把酒开怀。
下方两排方桌上摆满佳肴,七位殿下齐聚,场面盛大。
五殿下鹤婉懒散的靠着圈椅。
余光不时扫过扶桑和晏婳情两人,随后垂下眸子,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
她手腕搭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明明扶桑已稳坐高位多年,如今这场婚事办下来。
恐怕他以后,继承魔尊的位置只会更顺利。
一想到这,她就烦躁到磨牙。
明明是个草包,仗着母妃得宠就耀武扬威。
她要做些什么,把这婚礼搅浑,不然怎么对得起,她逝去的母妃。
“哗啦啦——”
夜风吹动珠帘,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晏婳情捏着手里的酒杯,兴意阑珊。
她都准备睡下了,结果魔尊突然要开什么酒宴,还点着名让她过去。
恐怕酒宴是假,试探她才是真。
魔域谁不知道,他最疼爱的就是大皇子。
连扶桑个子长得高些,都能被他夸个百八遍。
因着扶桑的母妃得势,魔尊甚至允他随母姓,以示恩宠。
现在人多眼杂,晏婳情只能尽量不说话。
偏偏魔尊不让她如愿,开口道:
“桑儿,听闻你这美人擅舞,让她跳一曲如何?”
扶桑想起那夜她跳的本草纲目,嘴角抽搐两下。
他有一种预感,今夜若真是让婳婳跳了。
那他绝对会身败名裂,魔域今后一年的笑料都能被他承包。
“婳婳今夜身子不适,还是下次吧。”
鹤婉听他这么说,轻嗤一声:
“不就是让美人跳个舞,大哥连这都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