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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消防柜温度骤降至零下，林雪薇呵出的白雾在玻璃面罩上凝成霜花。顾言坠楼前塞给她的紫檀木盒正在发烫，盒面二十八宿图里渗出的血珠，在低温中冻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紫金锭，麝香、山慈菇。。。"她默背母亲手札上的配方，用佩剑挑开木盒机关。暗格弹出的羊皮卷却写着截然不同的成分：七月雪三钱、克隆体干细胞液、陨铁粉五铢。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抓挠声，五道钢爪撕开铁皮。副裁判的竖瞳隔着冰霜与她对视，鳞片覆盖的脸贴上玻璃："09号，交出基因图谱。"

林雪薇将木盒按在消防栓接口，盒内陨铁粉与铁质水管产生磁吸反应。整面墙突然翻转，她跌进弥漫着沉香的药材库，头顶传来机械女声："s-09系统唤醒，dna验证通过。"

仁心堂牌匾在应急灯下泛着磷光。林雪薇踩碎满地安瓿瓶，紫色药液漫过鞋底时形成发光脚印。她按记忆找到第三层药柜，铜锁图案正是顾言颈间胎记的镜像。

"验证失败。"机械音响起瞬间，她将染血的出生证明按在扫描区。药柜轰然开启，陈列的却不是药材，而是九枚胚胎标本，标签时间从1999年跨度至2008年。

第八个标本罐突然炸裂，林雪薇用佩剑挑飞玻璃碎片时，剑尖粘上张电子标签。紫外线照射下显露出配方补全内容："。。。佐以管理者心血，文火三昼夜。"

通风口坠落的黏液打断她的思考，变异人正倒爬在天花板上。林雪薇将药材投入炼丹炉，炉内突然腾起的青色火焰中，浮现出顾言被铁链禁锢的虚影。

实验楼中庭的雨洼泛着银光。顾言白大褂浸透鲜血，却仍用银针封住变异人督脉。他耳后芯片突然闪烁，接收到林雪薇在药房的实时影像："快走！紫金锭是。。。"

警告被电磁干扰切断。副裁判的利爪刺穿他肩胛，却在触碰到芯片时被高压电流击飞。顾言趁机将陨铁粉撒向空中，粉末吸附雨水形成磁暴云，笼罩整栋建筑。

"你果然是最成功的容器。"副裁判蜕下人皮，露出金属骨骼，"但用自己心脏培养克隆体，不觉得恶心吗？"他胸腔弹射出试管架，九支金色药剂对应着胚胎标本编号。

顾言扯断颈间银链，琥珀坠子落入积雨。银杏叶吸收药剂迅速疯长，藤蔓缠住变异人咽喉："当年你们在我父亲身上做的，现在加倍奉还。"

药材库丹炉突然爆鸣。林雪薇掀开炉盖的瞬间，蒸汽凝成顾言的半透明投影："若见此影，说明我已启动自毁程序。"他虚抚过她颈后胎记，"紫金锭需用你枕骨三寸处的。。。"

投影突然扭曲，后半句变成加密脑电波。林雪薇太阳穴刺痛，记忆闪回十岁那年：顾言握着她的手腕在实验室刻字，钢化玻璃上正是"紫金"二字，第三字被突然闯入的父亲打断。

变异人撞破药库铁门的巨响中，她福至心灵地将佩剑刺入后颈。剑柄暗格弹出血色晶石，落入丹炉时激起七彩烟雾。烟雾中浮现的制药全息影像里，母亲正将婴儿的脐带血滴入紫金锭原料。

"原来如此。"林雪薇划破指尖，将血珠弹入炉火。烈焰由青转金时，变异人突然集体跪地抽搐，他们后颈的鳞片正快速脱落。

中庭磁暴云形成旋涡。顾言看着掌心浮现的紫金纹路，耳麦传来林雪薇的喘息声："配方最后味药，是你的。。。"

"不要说出来！"他捏碎通讯器，将最后支药剂注入心脏。皮肤顿时透明化，露出胸腔内嵌着芯片的机械心脏。副裁判趁机掷出钢爪，却在穿透他身体时被电磁场熔断。

林雪薇撞碎玻璃幕墙跃下时，正看见顾言化为数据流消散。她徒劳地抓向空中飘落的银杏叶，叶脉里嵌着的纳米芯片开始倒计时：00:09:00。

"用这个。"濒死的副裁判扔来青铜钥匙，瞳孔恢复人类模样，"地下七层。。。有你们想要的。。。"未尽之言被系统警报吞没，整个校园开始高频震动。

小说《触须知暖》第6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