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安匆匆交代一句,就带着阳晖走了。
将军府外已经有人牵着马在等了,每匹马上都安装上了马镫。
裴颂安告知阳晖怎麽使用後,就上马了。
阳晖上了马,才感受到马镫真如将军所说的那样好使。他问道:“将军,这马镫是刚刚那位庄姑娘发明的吗?”
裴颂安:“嗯,感觉怎麽样?”
阳晖:“好用。”
阳晖接着又说道:“刚刚那位就是庄姑娘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将军如此关心过一个人。”
裴颂安:“是吗?只是留着她有用而已。”
阳晖不赞同也不反驳,将军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提到庄姑娘时,语气都变温暖了。
裴颂安让郑中跟踪人时留下标记,因而裴颂安到达藏铁矿的洞里後,就沿着郑中留下的记号跟了上去。
北兴州的知州在前厅里听着心腹向他报告关于铁矿的事。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提前去转移铁矿了,您不用担心。”
知州:“没有被人发现吧。”
“大人放心,我们每次都很小心,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话虽这麽说,但是知州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希望一切都只是他杞人忧天了。
夜晚,北兴州陷入寂静。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拖着运送铁矿的车进入了城门。
他们驶过了宽阔的街道,进入一个狭窄的小道,又七拐八拐,终于绕到了一个大门面前。
邻头的人举起手轻轻地敲打着大门,虽说声音较轻,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足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嘎吱”一声,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到外面的人,立马敞开大门,以眼色示意快一点。
裴颂安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身边的两人接连问他什麽时候去抓人。
等到他们将最後一辆运送铁矿的车推进府里後,裴颂安一声令下,身边的人立刻冲了上去。
“别动,私下运送铁矿,按律当斩。”阳晖喊道。
而里面的人顿时浑身僵硬,一脸惊恐。
裴颂安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身後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被风吹起来了,英姿飒飒,却又十分威严。
“私运铁矿,可是死罪,你们可知?”裴颂安看着地上跪着的这群人冷声说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无知,并不知道此事有这麽严重,还望大人饶恕我们。”
裴颂安冷冷地看着这一群跪着的人,厉声说道:“你们在为谁卖命?说出来兴许还能饶你们性命。”
人群中并没有人出声,这时,有一个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的人高声喊道:“大人,是知州让我们为他运送,还请您饶我们一命。”
领头的人:“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有了出头的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将知州供了出来。
“将这些人带上,我们一起去知州府。”
半夜,知州府的大门被人猛烈地敲打着,知州也被这巨大的声响给吵醒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大门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裴颂安。
“知州大人,别来无恙啊!”
“裴将军,即使您受到皇上重视,但是你大晚上来找下官,是不是太过分了?若是您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改日,我一定向皇上说明裴将军是如何的飞扬跋扈。”
知州面不慌心不跳,先发制人,斥责裴颂安的张狂,实在不令人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裴颂安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人带到他的面前:“知州大人,不知你可否认识这些人。”
知州脸色微变:“不认识。”
裴颂安:“没关系,他可是认识你了。”
“知州大人,你滥用权利,私藏铁矿,可知罪?”
知州:“裴将军,即使下官犯错,也该由皇上来治罪,而不是您。”
裴颂安直接拿出了手谕:“皇上让我全权处理这件事,本将自然可以处置你!”
知州的脸色一点点灰白下来。
裴颂安继续说道:“不过,若是你能将幕後之人供出来,本将肯定向皇上求情,留你一命。”
知州:“今日落入将军手中,是我棋差一招,裴将军要抓就抓,不用废话。”
裴颂安命人将知州一家全部收监,回去的路上,阳晖问道:“公子打算怎麽处置他们?”
“先带回去,再好好审问他背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