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陵发誓,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亲沈南之的时候,把他的嘴唇弄破了。
他现在有种被讹上还脱不了身的感觉。
“你能不能别老是提这件事了啊。”迟陵恼羞成怒,此刻真的很想把沈南之从电话里面拖出来,狠狠揍一顿,给他一个教训,然后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嗯?为什么不提?”沈南之嗓音散漫,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提的话让你心安理得地赖掉吗?”
“……”迟陵此刻完全确定,沈南之就是讹上他了。
“……我也没说要赖掉啊。”迟陵狡辩。
“真的吗?”沈南之挑了下眉。
“真的,你别烦。”迟陵抿了下唇:“我看完乐队的表演就回去,行了吧。”
迟陵说:“不用你接,我自己回。”
“这样。”沈南之笑了:“好吧。”
“……”
可恶的沈南之。
迟陵很后悔今天主动找沈南之说话。
他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忘记沈南之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不,尝到恶果了吧。
一次主动,换来终生内向。
迟陵的心好累。
“好了,我挂了。”沈南之达到了目的,也就没再继续用这件事纠缠迟陵。
但挂断电话之前,他又一次提醒了迟陵:“记得给我买药膏。”
迟陵硬邦邦地“哦”了一声,电话挂断之后立马就下单了。
他跟泄愤似的给沈南之两管药膏。
涂,可劲儿涂吧你。
等那点小破口子好了,看你还用什么来讹人。
-
纪怀夏过来的时候,迟陵刚好接到外卖员的电话。
沈南之大概是不在家,外卖员说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迟陵一边说着让他把外卖挂在门把手上,一边给纪怀夏打开门。
挂断电话后,纪怀夏好奇地问道:“买了什么?”
“给沈南之买的药。”迟陵从购物袋里面拿出了新鞋换上,顺口回答了一句。
纪怀夏:“嗯?他怎么了?”
纪怀夏下午那会儿才和沈南之见过面,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地方受伤了,需要涂药啊?
“……”迟陵穿鞋的动作一顿。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随便买买,他不太方便……”迟陵含糊地应了几句也没一句说到正点上,反而还心虚地眼睫都垂了下去。
纪怀夏听得更疑惑了。
迟陵假装自己已经解释完了,低着脑袋继续给鞋带打结。
随着他的动作,右侧脖颈处三个深色的痕迹忽然出现在纪怀夏的瞳孔里。
纪怀夏惊讶地眨了眨眼。
我去。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沈南之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怪不得迟陵昨天晚上要住在酒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纪怀夏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努力维持着不动如山,但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迟陵穿好鞋子后起身,刚好看见。
“没有没有。”纪怀夏连忙摇头。
迟陵:“……”
莫名其妙。
迟陵带着纪怀夏出门了。
现在还不到五点。
纪怀夏说他这几天在图书馆学得腰酸背痛,想要先去按摩,放松一下,然后再去楼下的餐厅吃饭,七点正好乐队的演出开始。
时间安排得非常合理,两人一起进到电梯。
酒店的按摩服务在十五层,迟陵住在三十层的套间,按下电梯之后,纪怀夏和迟陵并排站着,看了一会儿电梯里的酒店介绍,问道:“我们元旦去的那家温泉酒店也是你表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