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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冷内热(第2页)

文玉雁还在艰难地垫脚想查看里面的具体情形,就见人群一阵骚动,已经有散开的趋势。而被注视着的二皇女挥退了跟上来的随从,挺着脊背朝不远处的御花园走去。

她顿时心中喜悦,暗叹机会来了。早就料到不可能在一群人里被皇女单独召见,所以她趁夜里摸清了学堂周围的布局,时刻筹谋着创造单独见面的机会。她跑到角落,爬上一旁堆积着的几个箱子,利落地跳上围墙,成功翻到一墙之隔的御花园内。

没有过翻墙的经验,控制不好落地的力度,她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只听到啪嗒一声,脚踝向下弯折成畸形,疼痛就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还没长成的骨头很脆弱,痛起来像有人在紧紧攥住自己的心脏,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然而当下不是歇息的时机,身着黑衣的皇女很快就会走进来。待人走进来後再靠近必定会激发她的警惕心,来不及挽留就转身离开,此後再难寻找相遇的机会,手握实权的殿下也不可能轻易召见一个小孩子。

这也许是最後的机会,文玉雁只能咬紧牙关,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挪过去。还有两步的距离,脚踝实在痛得受不了了,索性躺在地上滚了过去躲进假山後,等人靠近再直接表明投诚的意愿,至少保证她能听完自己的诉说,在结果未定之前做最大的努力。

几个呼吸间,二皇女就走了过来,身後没有人。她打量了一下周围,敏锐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角落。假山内部安静极了,连鸟叫声都听不见,狭小的空间内只充斥着紧张的心跳声。

成败在此一举,文玉雁缓缓探出头,在缝隙间观察外面的情形,眼睛连眨都不敢眨。只见二皇女的手已经摸上腰间的佩剑,她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唯恐这个动作是冲着自己来。

文玉雁目不转睛紧盯着缝隙处的一点光亮,看到皇女殿下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布包,掏出一个精致的匣子。再次警惕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後,掏出了一块米色的东西,用手帕垫着塞进口中。

她猜测过拿出来的会是毒箭或飞镖,却没想到那只是一块普通的桂花糕,登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面上高冷的二皇女,居然会独自来御花园吃糕点。

看着那块普普通通的点心,文玉雁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现身。受伤的腿无意擦过石壁时,外面的人立刻拔出了手中的佩剑,大声道:“什麽人?”

她嗓子里的糕点似乎还没完全咀嚼就匆匆咽了下去,说话间有明显的口水音。握着剑缓缓靠近假山,和一个看起来十岁出头的孩子对上了视线。

唇边还沾着糕点的碎屑,她快速地扫视过对方的穿着,皱了皱眉尽量放轻声音道:“身为四皇女伴读为何出现在这里?”

即使在努力表露出温和,声音中还是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文玉雁生怕她手里的剑在呼吸间割破自己的脖子,立刻跪下去表现自己的无害,掩饰嗓音中因恐惧而引发的颤抖,竭力恭敬道:“殿下,臣无意行刺,只想求一个地方单独谈话。”

她似乎对一个孩子的投诚不感兴趣,收起了剑就要转身离开。文玉雁已经事先料到了这种情形,可真正身临其境时却再也维持不住镇定,鼻涕和眼泪都流了出来,糊在白净的脸上。她无法再静下心思考其它的计划,一心只想抓住这次机会,跪在地上就往前爬,慌乱间直接抱住了对方的腿。

文玉雁不知道该说什麽留住她的脚步,是能无助地打出自己全部的底牌,胡乱地说道:“殿下,臣是沈府沈至格的义女,称沈翊宰相一声祖母,愿意以沈府依附殿下…”

一口气说了太多,不知道究竟哪个条件打动了她,二皇女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

她被带到了李以临的书房。

李以临坐在主位上,让人上了一盏茶,开口道:“这里很安全。”

她一瞬间转了话锋:“今岁多大了?”

文玉雁坐在下位,不知这是何意,紧张地扯着自己的衣角,老实回答:“殿下,过完年十三了。”

她点了点头,问:“你们的筹码是什麽?”

文玉雁深呼吸了一口,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最後一字一顿地说:“臣和义母依附殿下,为您肝脑涂地。”

半天没人回话,她也不敢擡头,摸不清上面这位的脾气,只能谨慎地选择沉默。

李以临突然出声,问道:“吃糕点吗?”

以为等来的或是发怒或斥责,结果是这麽一句,文玉雁有点错愕,竟一时忽略了礼仪,问:“什麽?”

二皇女没有怪罪她的莽然擡头,只是重复了一遍,说:“糕点,桂花糕。小孩子要多吃甜点,不然日子太苦了。”

脾气有点古怪,但偏偏能轻易掌控一个小喽啰的生死,文玉雁丝毫不敢忤逆,只能胆战心惊地双手接过皇女赏赐的东西,说了几句礼官那里学来的恭维话。

她又问具体计划,文玉雁只能规规矩矩地按原定的说,希望杀死沈至深的行动不会让她直接发怒。

李以临嗤笑了一声,问:“所以你们找上了我?在你们杀人後给你们兜底?”

她又强调道:“他不只是个男宠,也有沈府的继承权。沈翊是中立派,我跟皇姐抗衡,沈至格与沈至深抗衡,所以你们要打破僵局,破局方式是杀人。”

她说的完全正确,可文玉雁没参与过这种斗争,低着头也不敢多言。

她又开了口,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喃喃道:“沈至格真是不怕死。”

这话文玉雁听不懂,杀死沈沈至深就是在求一条活路,并不理解对方口中的“不怕死”究竟是何意思。

“她还好吗?”似乎察觉到自己问得不清不楚,李以临又补充道,“你的义母,沈至格。”

两人似乎有些外人所不知的渊源,文玉雁也无法判定她的日子是好,还是不好。看似风流潇洒,其实收到很大的钳制。说不好,她的性子也很擅长自娱自乐,至少不会向一个作为棋子的义女诉说那些苦恼。

对方显然更了解沈至格,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自嘲地笑了笑,下意识想吃桂花糕,却只摸到空荡荡的盒子。

于是她只能恹恹地收回手,说:“沈至格真是个疯子,怪不得能和疯子合作。”

二皇女摩挲了腰间的挂件,开口道:“你杀了沈至深,我作保,他死亡。届时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会掺合进这件事。亲生孩子的血会激发母亲的仇恨,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支持我了。”

顿了顿,又问文玉雁是否和沈至深有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继续说:“沈至格极有可能清楚这件事,你杀完人後就会被她退出去,理由是你们本来就有仇。她做义母的逃不开担责,不过肯定要比亲手杀人的罪名轻得多,最多算得上管教不严。沈翊失去了一个孩子,会出手去保下唯一的继承人,她只需要脱层皮就能干掉自己最大的对手。而你会被推出去顶罪,和死者有私怨的证据会让你的证词成为一张废纸,你免不了被牺牲的命运。”

“而我,”李以临指指自己,“失去了沈翊的支持,她绝对不会协助我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保持中立,最差的结果就是倒向皇姐,我被拉下去。”

文玉雁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晕,努力理清逻辑後问道:“这是个很拙劣的局,为何要进行下去?”

“我太了解她了,”李以临叹了口气,“或者说,她太了解我了。”

“沈至格总是这样,身上有种莫名的自信。她笃定我会帮她的,毕竟我欠她一个人情。”

“她是不是告诉你杀了我的幕僚?”

文玉雁害怕地点点头,生怕她迁怒自己。

二皇女倒是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得到回复也没暴露出一丝杀意,只是轻声道:“人不是她杀的。你的义母,有其它的盟友,盟友内部出了状况,新任掌权者决定放弃对她的协助,并希望杀死这个没用却又知道太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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