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钱能解决的事很多,但钱不能全然地替代感情。
汩汩清泉从泉石里埋藏的管道中涌出,周禛倾身,拂了拂一块水磨石。
“你坐这儿,别把脚弄湿。”
孟昭然撩起裙摆坐上去,价值几万美金的高定裙子,大喇喇地磨上大理石表面。
周禛坐在她身旁,比她矮一个石阶。
他把土豆拽过来,娴熟地扯开它纸尿裤两旁的魔术贴,再把土豆两只粗壮的後蹄搬开。
纸尿裤打开的那刻,臭味漫散。
“好臭。”
孟昭然皱着眉,纤纤玉手在鼻下扇着风。
她遗传了她妈妈的眉形,一双笼烟罩雾的远山眉,颦起时,眉间好似凝着山水。
周禛看她一眼,眼神宠溺。
他喜欢她此时不自知的娇气,伸手在土豆的毛绒脑壳上拍了拍。
“土豆,看见没,你把你麻麻臭到了。”
土豆:“。。。”
嚼嚼嚼,再嚼嚼嚼,再嚼嚼嚼,嘴巴里的玉米粒还没吃完。
两脚兽在说什麽,它不懂。
土豆爸爸·周禛:“土豆来,洗个白白。”
他拧开水管。
水流从水管流出,干净温热。他将水管对准土豆的屁股,用水滋它。
“。。。”
被滋得一身湿的土豆一动也不动,有种“活着很好,但死了也行”的淡淡死感。
原本懒洋洋泡在池子里的洋葱,亲眼目睹了土豆被水管滋屁股,游到池子另一边,头顶的扁橘子“扑通”一声掉了下来。
孟昭然看着洋葱默默避开,莞尔一笑。“你看,洋葱嫌弃你,恨不得避地三尺。”
周禛淡定道:“正常,孩子总是嫌大人烦的。”
她一扭头,只见胡萝卜瘦条的长身快若残影,跑到了土豆脱下的纸尿裤旁,凑着挺翘的猫鼻,去闻。
孟昭然:???!!!
再怎麽说,胡萝卜也是被她“锦衣玉食”地养着,怎麽还是改不了爱闻。。。的毛病?
“胡萝卜,你今天要敢吃一口,你休想爬上我的床。”
孟昭然指着它的圆脑壳,娇声“恐吓”它,皱起的眉毛透出的“嫌弃”,真情实感。
周禛:“就算不吃,它也不能上你的床。”
孟昭然:“不行,胡萝卜也脏了,要给它洗澡,它这爪子东摸西摸,会把家里也染脏的。这脏孩子!”
她低低叫了声,嫌弃里带了丝妈咪对待小孩的无可奈何。
不由分说地,她捏住胡萝卜後颈,把它的长身体埋进水里,只留一只圆脑壳在水面上。
她用手去搓胡萝卜扁乎乎的猫脸,再搓搓它的四个小肉垫。
肉乎乎的,软软的一层组织,还挺好摸。
周禛洗完了土豆,又去捞水池里的洋葱来洗。
土豆被他洗得毛皮光滑,顺溜溜的皮毛泛着深褐的色泽,像极了一只蹲在水池里的大猕猴桃。
胡萝卜极度不喜欢洗澡,从妈咪手里挣脱,像个甩干机似地甩着水,飞快地跑走了。
孟昭然无事可做,坐在大理石台阶上,目光顺着周禛给洋葱捋毛的动作,看到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明晰,灵活,在洋葱那浅褐色的皮毛表层翻来翻去,时不时搓开其上缠结的毛团。
她心底阵阵发热,两只耳朵漫上丝丝缕缕的红。
想到两刻钟前。
这双手是如何抚过她,又抚到两人相连之处。
他迫着她,让她说了好多dirtytalk。
一个女人,在清醒时分想起这些dirtytalk,是要羞死的。
但那是管不着,被他哄诱着,也命令着,一股脑地说出来,助长着当时无边际蔓延的快乐,嗓音滴着蜜,而蜜里含着媚,双眼葱茏地望住他,雾气粼粼。
“呜。。。想要daddy的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