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尹成赫结束了在南韩的巡演,终于回归节目。
尹成赫回归後。
陪孟昭然练习的,也就从周禛变成了他。
舞蹈有一个托举动作,当尹成赫双手放在她腰间,将她托举起来,轻盈若一轮月亮时,孟昭然莫名想到了周禛来陪她练习的最後一晚。
周禛的手叠着青筋,隔着衬衫挤压她的腰,胃,架在她的肋骨下方,钳着她。
她呼吸有些艰难,不知道是他掐着她,所以她费劲;还是单纯因为他手触碰到她。
“谢谢你陪我练了这麽些天,明天Neddy回来了,我要和他合排节目。”
她对他表示感谢。
“嗯。”周禛表情很淡。
他要的也不是她的感谢。
音乐声仍在继续,她展开双臂,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周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响起。
“沈孟昭然,你和他跳舞的时候,不许喘。”
“不许穿绑带短衬衫。”
因为衬衫太短,随着手臂摆上去时,会在托举环节时,让男舞者直接掐到女舞者的腰。
“不许将手直接放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他说得如此严肃,话音落下时恰好托举结束,她徐徐落下,仰眸看着他,轻声。
“那我要是没做到呢?”
周禛挑了挑眉。“要是没做到,那我就要向你索取赔偿金了。”
“。。。”
和尹成赫的合练温吞如水,孟昭然尽心尽力地做好一个合格的舞伴。
有了前段时间的练习作为铺垫,加之不像之前那麽苛刻节食,她唱跳丶气息都很稳。
她也发现,在尹成赫面前,她能心如止水地完成一套动作,哪怕她不可避免地需要将手搭在他手肘上丶需要被他托举,但她不会心跳如擂鼓。
只有和周禛合跳时,她会脸颊绯红,心跳加速,呼吸艰难,被他无意触碰到的肌肤隐隐发痒,发酥。
因为打制银器的缘故,周禛的手变得更粗糙,指腹和掌心的硬茧明显,像刻痕一样刮着她,让她发颤。
练习结束,她展开他的手掌。
男人掌根处有薄茧,孟昭然好奇地伸手抚过。坚硬的,硌着她指尖。
以後也会硌着她身上别的地方麽?
孟昭然:“这茧是打簪子打出来的?”
“嗯,握锤子留下的。”
她好奇,“那你的簪子打好了,要送给谁?”
“秘密。”
“就不能告诉我?”
他看着她,神色认真。“告诉了你,就不是秘密了。”
她追问了几句,他都不说。
孟昭然恼了,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哪怕他提前和她说一句“是送给她的”,让她心里有个底都好,她也好给他回一个礼物。
她从非遗阿嬷那里学会了怎麽用缫车把蚕丝从蚕茧身上抽出,然後纺织成布。
如果可以,她想把缫出的蚕丝做成一块小方巾,用来配她妈咪送给周禛的那件羊绒西装外套。
不过,这块小方巾到底送不送给周禛,还两说呢。
月初,在万衆瞩目之下,项天赐精心筹备的“天赐之夜”晚会终于到来。
晚会布置在湖心岛上,圆月低垂。
为了这场晚会,各方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节目组不惜花费大量资金,铺设了烟雾灯丶火柱丶丝带和闪片喷射器等炫酷的舞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