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柔语气,软得像棉花糖。
“。。。疼。”周禛挑了挑眉,口味带着玩笑,“你吹一吹,就不疼。”
孟昭然倾身,在他额角吹了吹。
一阵温风落下。
“亲一亲,不仅不疼,还恢复得奇快。”
“。。。”
敢情不是疼,是讨亲昵。
孟昭然被他无语到,心里又甜滋滋的,倾身凑过去,在他绷带的边缘,额侧落下一吻。
“光亲那儿还不够,还有这儿。”周禛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
“。。。这里人太多,我不亲。”孟昭然断然拒绝。
“哦?换个人少的地方,就亲了?”
周禛薄唇轻勾,坐直了些,掌腹贴在方向盘上,摆弄得漫不经心。
“…可能会亲。”
她板着脸,故作矜持,唇角却是翘起的。
“那走。”
周禛啓动车子。
柯尼塞格One1自东向西,穿越中轴线,穿过这座建筑若星罗棋布的古城,朝西郊驶去。
周家在那儿有一整座山头,有疗养院,温泉和别墅。
周禛开始玩赛车後,周循诫便在那儿修了盘山车道,专门给儿子玩赛车用。
因为这条赛车道,顾允真埋怨了丈夫不知多少次。
“崽崽本来就够皮了,你还修条车道给他,岂不是更皮?哪天车翻了怎麽办?”
周循诫大笑,揽住妻子:“儿子像我,天生的冒险因子,想拦也拦不住。”
但其实,他为儿子修的车道很安全,外头设了极宽的缓冲坡。
玩车的高手知道怎麽找apex点,控制车辆速度和转弯半径。
孟昭然坐在副驾驶,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草木,听着底下马达带出雷鸣办的响胎声,整个人像被塞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里——
周禛的开法很胆大,很激进,每一道转弯都直逼边缘,引得她肾上腺素狂飙,骨子里渴望这种狂野。
好像整个人被狠狠地抛掷到空中,又被安全带拽下。
哪里能想到,速来冷漠又克制的周禛,开起赛车来也堪称“狂野”?在极度的神经迷走和兴奋中,她扭头去看他。
漆黑如墨的眼睛眯起,如盯视前方的猎物。
男人放大的瞳仁里写满了兴奋和刺激,这两种神色交织,更显得黑夜里的他俊美魅惑如修罗。
终于,在山顶最後一面旗帜前停下,柯尼塞格轰鸣着向前滑行了数米。
坚硬的橡胶轮胎好似要在沥青车道上轧下辙痕。
天旋地转里,周禛猛地放开安全带,他的唇堵了过来。
他的唇很凉,唇上有浅淡的薄荷味。浅灰色毛衣里有枫糖浆的味道,冲淡了这种冷——这是冬天里,周禛特有的味道。
陌生的环境,增加了刺激。
她张着唇,被他吞咬着,动作凶猛,直咬得她粉红的舌尖发烫,发麻。
阵阵低流从小腹窜起,渴望更凶更猛烈的浪潮。
她手指钻下去,绿蛇戒指上冷硬的蛇眼刮擦到他,他不耐地捉住这双作乱的小手,一只手钳住她两只皓腕,拉起,带到车椅靠背。
这个姿势,好危险,全然地展露她的曲线。
天色全黑,柯尼塞格车头的雪白灯光,勾勒她姣好柔美的曲线,浑圆饱满。
周禛眼神“倏”地黯了。
孟昭然被他反剪在身後,他轻揉慢拈地戏弄,听她发出娇柔的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