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中控屏亮起。
时瑜仿佛被这光刺了一下,眼里泛起了酸。
她声线沙哑不已:“我的平安符呢?”
余光中,向淮楚似乎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时瑜心头一紧,侧身看他,语调有一丝的颤抖:“你丢了?”
这道平安符是一年前求的,当时,向淮楚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
所有医生都放弃了称向淮楚已经成了植物人,绝望之下,时瑜在寺庙跪了一天一夜才得来这道平安符。
奇迹的是,向淮楚真的醒了,从那之后,这道符便一直挂在了向淮楚的车上。
还记得挂上时,向淮楚罕见地说了一句时情的话:“谢谢你,我会一直挂着的。”
可现在,平安符没了,被向淮楚当做一个垃圾一样丢了。
向淮楚久久没有回话。
时瑜的心一点一点凉透了,车内陷入了冷凝之中。
好半响,向淮楚薄唇轻启:“向灼华很快就会从我们家搬出去。”
时瑜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说一不二的向淮楚会退让。
若是之前,她会觉得向淮楚或许是在乎自己,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荫,她沙哑回了一句:“挺好的。”
时瑜的反应让向淮楚怔了一秒,透过后视镜,他漆黑的眸子盯了一眼她脆弱苍白的脸。
几秒过后,向淮楚移开视线。
说了第二句话:“但她出国的时间会延后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