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田阮脖颈沁出细密的汗,虞惊墨拉着他走到一旁,给别人让出位置,掏出细软的手帕给他擦拭。
田阮盯着路秋焰和虞商,笑得不行:“他们怎么总是踩对方的脚?”
虞惊墨瞥了一眼,“他们跳的都是‘男方’。”
“?”
“社交舞是为男女搭配而设计,在舞步中,男方较为主动,女方则较为被动。”
虞商和路秋焰学的都是男方的舞步,彼此攻击,毫无美感。
偏偏路秋焰不服输,虞商踩了他多少脚,他要如数还回去。
虞商绷着脸,又不好停下来。
直到圆舞曲循环五遍,大家才渐渐尽兴。
有人找虞惊墨攀谈,内容外行人听了就头大,他们就去会客室谈话。田阮留在宴会厅喝着柠檬水,吃着开心果,看路秋焰黑着脸坐在身边。
“脚疼吗?”田阮关心地问。
路秋焰:“……当然疼了,再也不和虞商跳舞,使不完的牛劲。”
田阮露出姨母笑:“力气大好啊。”
别看虞商瘦条条的,其实脱衣有肉,击剑散打还会骑马。可以说,虞惊墨就是把他当王储养的。
在商业帝国,虞商这个年纪的杰出后辈就找不到几个。
力气大的主角攻才能控制得住主角受,将主角受按在浴室墙上、边走边抱着干、野外打野战……等等play。
田阮回想原书那个香:“嘿嘿嘿……”
路秋焰恶寒道:“你笑得好变态。”
田阮立即止住笑,“我过会儿就教训虞商,力气那么大,都弄疼你了。”
路秋焰:“……”
田阮忽见一颗香槟色的脑袋晃来晃去,脸上也是戴着狐狸面具。
路秋焰:“那个琴笛又换假发了?”
好巧不巧,那人穿的也是一身骚包的白,只不过身上缀了很多亮片,活像一座移动的银山,闪瞎众人的眼睛。
真的太闪了,田阮看了十秒就迫不得已挪开视线,“……他爸的,肯定是贺兰斯。”
路秋焰也被闪到了,“操,穿的什么衣服,比你穿的还具有视觉攻击。”
田阮:“……”
因为贺兰斯实在太闪耀,宴会厅灯光倏然暗了几盏,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暗下来,然而他还是很闪。
他的身边立着一位戴狮子面具的高大男人,唇角斯文地微笑,嗓音清越低沉:“让你不要穿这件,果不其然成了全场焦点。”
贺兰斯就跟一盏不停闪烁的人形小灯泡似的,抬手指着田阮,“他穿得更丑。”
田阮:“……”
杜恨别随之望去,没认出来,点评道:“是丑得千奇百怪。”
田阮:“大哥你失去了我兄友弟恭的心。”
杜恨别:“……田阮?”
“哼!”
“……”杜恨别挽救道,“其实也不是那么丑,现在已经看顺眼了。”
田阮噘着嘴巴:“明明贺兰斯的衣服更丑。”
杜恨别文艺道:“他是黑暗里的光,你是光明中的鲜花。”
这句话成功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兄弟情,田阮问:“你们怎么来了?跳舞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