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人点的餐上来,虞商将一小盅鲍鱼羹给路秋焰,“这个还不错。”
路秋焰点头,“谢谢。”
贺兰斯那边的菜越上越多,都快没地方放。就算是贺兰斯自己的钱,田阮也不理解:“你吃不了点那么多干什么?”
贺兰斯指挥侍者将两张桌子拼到一起,理所当然道:“每个菜吃两口不就得了。”
“你这是浪费粮食。”
“是啊。”贺兰斯一点也不辩驳,“这世上,有钱人都会浪费粮食,浪费水资源,甚至浪费空气。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但至少,你可以不浪费。”
“我为什么不浪费?”贺兰斯失笑,“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好有道理。
吃过饭,贺兰斯对田阮发出邀请:“去游乐园玩吗?”
田阮说:“路秋焰去的话我就去。”
路秋焰闻言只是说:“我还要打工,你们不要烦我。”
“……”
贺兰斯笑了声:“你打工能挣几个钱,不如跟着我。”
这话怎么听都像要包养路秋焰,路秋焰自己还没怎样,虞商的脸就沉了下来:“贺总都要破产了,跟着你恐怕只能喝西北风。”
贺兰斯笑容逐渐消失:“你还真是和你爸一样刻薄。”
“对未成年说这种话,也宽厚不到哪里去。”
两人你来我往讽刺几句,路秋焰已经重又到酒店门口“站岗”。田阮跟过去,路秋焰赶人:“你来做什么,去玩。”
田阮带着迷之慈祥的微笑:“虞商肯定是吃醋了。”
路秋焰一愣:“什么吃醋?”
“吃你和贺兰斯的醋。”
“别胡说。我和他们哪个都没关系。”
“和虞商也没关系?”
“……顶多同学关系。”
田阮点点头,“他对哪个同学,可都没有像对你一样好。”
路秋焰眉头轻轻蹙起,耳根燥热,“你是说,虞商……嗯嗯我?”
“什么?”
“没什么。”路秋焰扭过脸,倚着墙柱,在阴凉里吹着秋风,思绪逐渐平静。
不一会儿贺兰斯溜溜达达出来,门童堆着笑问:“老板需要开车吗?”
“嗯。”
“好嘞,这就给您开来。”
贺兰斯笑眯眯地看着田阮,“真不去玩?”
田阮:“我怕被你卖了。”
“那倒不至于,要不你带俩保镖?”
“我没带保镖。”
贺兰斯白皙的手往灌木丛里一指,“那这是什么?穿着虞家保安制服的牛粪?”
保镖怒目而视,这就过分了啊。
田阮朝那儿一瞅,果然有个蓝衣墨镜的大汉蹲在灌木丛里,耳上挂着耳麦,手里举着手机狗狗祟祟的。
“夫人别怕,我是大壮。”保镖如是说。
“……”
田阮:“谁让你监视我的?算了当我没问。”
想也知道是虞惊墨。
贺兰斯啧道:“虞惊墨这是生怕自己老婆被人拐走吗?”
没来由的,田阮的脸有点热,忽然想知道虞惊墨现在在干什么。
仿佛心有灵犀,虞惊墨的电话此时打了过来——
田阮快步走到花坛边接通电话:“虞先生。”
“吃过饭了?”虞惊墨语气平淡,像是对田阮的行踪一无所知,但实际上,他的电脑邮箱塞满保镖发来的田阮照片。
他正一张一张点开看,嗓音不知不觉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