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愣了,下一秒有些抓狂:“傅枭!你过分!你明知道我结构化面试没过!啊啊啊啊,那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对着林念来了一套组合拳,面试时尴尬到想死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中回放,让她不可自抑地牙痒痒。
傅枭见林念这模样,没忍住眉头舒展,笑出了声。
听到男人许久未见的笑声,林念停下动作,双手交叉,手背托着脸颊,歪头认栽:“好吧,虽然那段记忆实在尴尬,但能博得冷面罗刹大老板傅总一笑,也算值了!”
服务员适时上菜,两人边吃边聊。
“今天有什麽线索吗?”
傅枭摇了摇头:“只能查到傅洪良,後面的查不到,那些业务也都是些医药相关的,相关药品与违禁药的成分没什麽关联,看起来只是些普通的医药公司。”
“难不成傅洪良想开拓海外市场,入驻C国的医药行业?”林念猜测。
“不排除这种可能。”傅枭思绪回笼,“明天你在酒店等我吧,忙完我来接你,公司那边人多眼杂,我总有些不放心。”
“嗯,听你的。”这个关键头上,林念不想成为他的负担,点头应着。
“叮铃铃——”
傅枭手机铃声响起,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傅天川的声音。
“小枭,三天後,你爸生日,记得来参加,他很想你。”
傅枭沉默。
对于傅琛,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至少在他15岁被接回傅家,到现在13年的光景里,傅枭对这个生理学上的父亲,从未産生过感情,就连愤怒丶憎恨也不曾有过。
傅琛,于他而言,和陌生人没什麽两样。
“爷爷,知道了,我们会去的!”林念起身笑道,“倒时候我们就准备一份礼物行不行呀?夫妻俩送一份好像很合理。”
“念念也在啊?”傅天川笑声响起,“好好好,礼物什麽的都不重要,人能到就好。”
“傅琛,想和你们讲讲他的故事。”
“那感情好呀,我们一定准时到,爷爷,你放心吧。”
“好,那就先这样,小枭就交给你照顾了。”傅天川和林念客套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林念坐回去,询问:“你怎麽不答应呀?爷爷都主动邀请你了。”
“没什麽意义。”傅枭收起手机,拿起手帕轻擦唇边。
“我想去听一听傅叔叔的故事哎,你陪我一起去嘛,好不好~”
“好。”
傅枭没再拒绝,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便结账回了酒店。
一进屋,林念便闻到了她定制的那款本命香水——初夏。
“你怎麽喷那麽浓?”林念眼尖的看到床头还剩半瓶的香水,“这是喷了多少?”
傅枭上前,从身後拦住她的纤腰,唇瓣轻触脖颈,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他心驰神往的气息:“睡不着,喷上会好睡一点。”
“你把香水当安眠药用啦?真有你的!”林念侧头,捏着男人的鼻尖晃了晃,“我先去洗漱。”
“等会再洗,先让我抱一会儿。”傅枭欠身将林念横抱而起,带着她去按摩椅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麽还有按摩椅?”林念一脸新奇地戳了戳,按摩椅开始运转,“什麽感觉?很舒服吗?”
“还行,曲松知道我睡眠不好,一直让人准备着,没怎麽用过。”傅枭动了动,脊背上的穴位被机器刺激着舒展筋骨。
“睡眠不好?”林念有些奇怪,“我怎麽感觉你睡得挺香的,有时候我醒了,你都不醒。”
傅枭用指背敲了敲她的脑门:“林老师,是我表达不够清楚吗?”
“你是我的安睡剂。”
话音刚落,按摩椅开始摇晃颠簸起来。
“嗯???”林念惊慌失措地环住傅枭的脖颈,防止掉落下去,“这怎麽回事?”
“一些特殊功能。”傅枭耳垂微微泛红,手指戳了戳机器,只见颠簸力度与频次越来越明显。
“傅枭,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林念面颊红透,不敢乱动,“你别乱点了。”
“嗯……”男人嗓音喑哑,喉结上下滚动着,环抱林念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足足十分钟,机器才堪堪停止。
“下次,你还是自己来按摩吧。”林念面颊烧了起来,轻声嗫嚅,“曲松助理知道这个功能吗……怎麽……怎麽乱送东西……”
“不如,明天你去问问?”
“我才不问!!!”林念娇嗔怒瞪,“放我下来!”
“再等等。”傅枭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沉重压抑地呼吸声几乎要将她的耳垂灼伤。
昏暗的灯光为室内蒙上一层朦胧的纱,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房间内两人独有的气息交融混杂,一片寂静中,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尤为明显。
半晌,傅枭脸色恢复常态,抱起林念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