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还有更令他不满的。
若寒直接把他带回了魔族的寝宫。
三百年过去了,他的寝宫内陈设装饰都还是老样子,什麽都没变,就好像这些年里他从未离开。
可惜物是人非,寝宫没变,他却变了。
他身上的这一身万灵宗弟子制服与色调暗沉的寝宫显得格格不入,若寒将他放在寝宫中央的床上,刚脱离了禁锢,燕凌霄就出了手,但很快就被他重新压制住。
真是岂有此理。
有了前车之鉴,再被按倒在床上的时候,燕凌霄已经没那麽愤怒了,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你到底想做什麽?”
若寒将手放在燕凌霄的腰带上:“尊上既已回归,这身衣服,还是换下来的好。”
说罢,他指尖一挑,腰带倏然滑落。
“住手!”
腰身出陡然松垮,燕凌霄很不习惯,他眉头一拧便要阻止若寒,若寒睫羽微掀,低声道:“别动。”
这话似乎有什麽魔力一般,燕凌霄发现自己竟真的动不了了!
他停顿一瞬,陡然森冷的目光直直刺向若寒:“你对我做了什麽?”
若寒捂住燕凌霄的双眼,俯身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然後继续解燕凌霄的衣袍,宽大的外袍很快被他扒下来丢到一边。
“尊上别担心,我没有对你用什麽不干净的手段,只是……尊上的如今的心脏是由我的心头血温养而成,有时难免会受到我的影响。”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仅灵力用不了,连身体也要受人摆布了?
燕凌霄深吸一口气,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若寒低低地轻笑一声,脱完了燕凌霄的外袍,他还想继续脱中衣。盘扣一解,胸膛处大片的皮肤便裸露了出来。
燕凌霄胸膛一凉,他闭了闭眼:“你够了。”
“不够。”若寒的动作不知怎得就变了味,原本放在燕凌霄领口上的指尖,顺着衣料与皮肤的间隙缓缓滑了进去,指腹划过肌理的纹路,又麻又痒。
他倾身下来,俯首于燕凌霄颈间,声音闷闷的。
“尊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说得准确一点,是闻人月朗的味道。
他身上常年带着驱邪醒神的玉坠,久而久之身上便也带上了那种雪松般的淡淡清香,与他有过接触的人也会在不经意间沾上。
若寒讨厌这个味道,更讨厌这个味道出现在燕凌霄身上。
他顺着燕凌霄的肩膀向里啄吻,执拗地想要将那道气息覆盖掉。燕凌霄被他弄得有些气喘,他胸膛起伏几下,想推开对方,无奈受制于人,手都擡不起来,只能嘴上放放狠话:
“起来,别惹我。”
若寒顿了下,他原本没打算对尊上如何,听了这话,心中却陡然産生了几分不甘。
他与尊上明明什麽都做过了,为什麽尊上的眼里就是看不到他呢?尽管从前他只是一个炉鼎,但尊上偶尔也会露出愉悦的神情,并不完全是在发泄。既然以前可以,现在又为什麽不行了呢?
他擡起头看着燕凌霄,眼中闪过某种炽热的感情。
“尊上,我们再一*次好吗?”
燕凌霄面无表情:“不好。”
从前他与若寒做那事,都是形势所迫,他需要一个容器来转移因魔魇而産生的煞气,他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可现在,转移煞气的理由不成立了,再做便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