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亲昵中带着恍若错觉的悲伤,令毛利兰手上反抗的力道下意识一松,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任凭男人予取予求。
安静的空间内,只能听到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和水渍声,在喘不过气前,男人才将女子放开。
毛利兰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这次脑子极快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惊恐地连连退到床角,手指哆嗦着指向黑泽阵。
“你你你——”
不用想,毛利兰都能感受到脸颊灼热的温度,太可怕了,她刚才干了什麽?跟黑泽阵?
“我们都很享受。”黑泽阵厚脸皮道,墨绿色的眸子满含笑意地看着满脸绯红的她,声音沙哑,“想再来一次?”
“不不不。”毛利兰慌张地摇头,连连拒绝这个令人羞耻的提议,“别!”
“也是,在别人的空间里做这种事,感觉是挺不好。”黑泽阵微微扬眉,“我可没有暴露隐私的偏好。”
这种事?那种事?
毛利兰此时特别深恨被吓醒的神智,她为什麽要听懂黑泽阵嘴里的话?!
等等——
“你恢复记忆了?”毛利兰怪异的看向坐在床边的人,笑容闲适得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动的手脚。
骤然撇见黑泽阵手臂上的刀伤,毛利兰蹙眉,“你的伤?”
是他自己砍的。毛利兰能感受到伤口散发的气息与方才手中的刀刃一样。
“我的刀,他人碰不得。”黑泽阵愉悦的道,“正如我们的存在一样真实。”
“那也不用砍这麽深吧……”刚从缱绻的暧昧中挣出,毛利兰只得小声的表达自己的担忧。
这纯粹是不要命的砍法啊!稍微便宜一点,脖子就掉了!
黑泽阵看了眼毛利兰,语调微微惊诧,“这是一个差点没命的人该说的话?”
毛利兰喉头一哽,拿不出反驳的话,毕竟她还清晰记得半醉间扬言要捅回来的豪言壮语。
“我不能恢复你所说的记忆。”黑泽阵望向窗户外升起的红月,“这一天也将结束。”
“那你为什麽……”毛利兰顿住,对她陌生的黑泽阵不会手下留情。
“雏森桃的记忆里,这个时间段,我毫无人性。”黑泽阵眸色一冷,“她不该在那个教室里忏悔。”
毛利兰诧异,“插花教室?”
“抱着希望乞求绝不会到来的人。”黑泽阵冷笑,“愚蠢的爱慕被埋葬,天真被摧毁,得到的只会是绝望。”
红月升至高空,子夜已到。
在毛利兰茫然的表情下,黑泽阵将斩魄刀扔给她,空间扭曲中,泛着凉意的嗓音低沉暗哑。
“漆黑的鸦羽覆盖了内里的腐朽,它蛊惑着人心,引动欲望。”
黑泽阵深深看了捧住刀的她一眼,“必须跨过这一天,真相在明日。”
他只能将人逼近更加绝望的路径,是做不到雏森桃的要求。
[它的名字,‘鸦杀’,你的利器。]
毛利兰愣住,古文很好的她一下子想到古诗中的《三千鸦杀世界》的鸦杀?
“信守誓言?”
黑泽阵在信守什麽誓言?
“你最好能信守誓言,女孩,是死是活都得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