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想到闹僵起来惹到老侯爷不悦,就有些麻烦。
“师太就别谦虚了,就帮着看看吧,总不能这么伤着吧。”
静音师太犹豫一番:“那贫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长卿却是插了一嘴:“庸医是会害死人的。世子妃身娇体弱可经不起这种折腾。我侍从息乡侯楼护楼太医都不敢接下这病人,难道说师太可以吗?”
静音师太面上讪讪:“道是贫尼小瞧了世子妃的病情了,还望夫人速速送世子妃回府医治吧。”
“你是老侯爷的学生?”
徐长卿抱拳:“禀夫人,小生却是侯爷座下的学生,最近数日在这后山之上采药。”
楼夫人心上有了新盘算,若是旁人。怎么也赖的上,可是公公的学生,那就算了,公公最是护短的。
“半夏和白术赶快给世子妃梳洗一番,回府吧。”
半夏隐隐觉的这事对世子妃,极为不利,就这么伤着或许还能博取些同情,免得她们在将脏水泼上来。
“世子妃这胳膊伤的太重,左右衣服就是脏了点,这换洗一下,手上不知轻重,伤了世子妃可就得不尝失了。”
楼夫人发愁,这样让冬封瞧见了可怎么是好,却又不能硬让丫环换了,就只得受协。
众人收拾一番,半夏和白术搀扶着俞百桦正准备上马车,就见欢脂脸色惨白的走了过来。
“出人命了,那小尼姑死了。”
静音师太:“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俞百桦震惊不已:“怎么死的?昨个见不还好好的吗?”
欢脂显然也受了打击:“看着像是取柜顶上的坛子,踩着小板凳一时踩脱,坛子掉下来砸了头,碎片戳到脑袋里死了。那小板凳有些旧了,一条腿当时断掉了。”
半夏心上狐疑:“真是好巧啊。”
静音师太派人去查,确如二人所说,意外死掉的样子。
静音师太只得趁机奉承:“可能是菩萨开眼,要还世子妃一个公道吧。还望楼夫人世子妃保重身体。”
众人便上了路,虽然马车上铺了好几层的被褥。可俞百桦还是觉的马儿每跑一步,身子骨就是一阵疼。
徐长卿临走前,撒了一把药草,让俞百桦疼的挨不住的时候吃一些,止疼的。
路上半夏忍不住询问:“这小尼姑死的太蹊跷了,世子妃你昨个还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同我们说一说。”
俞百桦便将听到俩个男人说话的事情也说了,半夏和白术不由猜忌起来。
“是谁动了这种心思要贼赃陷害世子妃,陷害世子妃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那?”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还有白嬷嬷说话也是忒难听了,平时你我都跟着世子妃旁边,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让人钻了空子。虽说世子妃遭了大罪,不过幸好,躲过一劫,真要被那人劫了去,可就麻烦了。”
俞百桦也吓了一身冷汗:“真的也是躲过一劫了。”
半夏犹在琢磨:“不过这,小尼姑也死的太蹊跷了。”
“欢脂你还瞧见什么了?多说一说。”
欢脂脸色苍白的缩在一角:“我……我瞧见,她的眼睛瞪的特别大,凳子腿断面是齐齐整整的。”
俞百桦不解欢脂为什么要说这个。
半夏和白术却是恍然大悟:“难道说,不是意外?”
罐子迎面砸下,是谁都会习惯性闭眼的。除非是看到了真凶,难以置信才死不瞑目吧,凳子既然是老旧,断面怎么可能齐整,这怎么看都是他杀伪装的。
不过更让人费解的是,有必要杀人吗?是谁杀的?仇杀?灭口?
俞百桦蹙眉:“你们说什么那?什么不是意外,不是被坛子砸死的吗。”
半夏笑道:“我们瞎说着玩那,世子妃你快歇一歇吧,昨天不累。瞧着脸上手上被蚊子咬的这包。”
俞百桦笑了笑,闭着眼睛睡着了。她累了,太累了……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醒来那。
楼冬封接到报信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顿时容光焕发。她要回来了。
楼冬封像一阵风一样,跑到二门,快到大门前的时候,愣是来个个紧急刹车,躲在一旁深吸几个气,摇着扇子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缓缓来到大门前。然后想象着那个小笨胚欢快的跑到他身边。
他就眼睁睁看着,半夏出来,扶着一身落魄不堪,手也受伤,脚也一拐一拐的俞百桦,不由心上大怒,快步走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