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村长指着地上的野狍子,怒声质问道,“你竟然敢偷猎!你把我们村的野生动物保护宣传工作置于何地?!”
陈志看着地上的狍子,又看了看陈远和陈明脸上得意的笑容,心中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一笑:“村长,这狍子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
陈远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这狍子怎么会在你家门口?难道它自己跑过来的?还口吐白沫,四蹄朝天,就差写上‘我是被陈志打的’几个字了!”
“就是!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陈明也跟着附和:“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拖着它回来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陈志心里冷笑。
这俩货还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少村民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显然是相信了陈远和陈明的话。
他镇定自若看向几人。
“我有证据证明这狍子不是我打的。”
“证据?什么证据?”
村长半信半疑地问道。
陈志指着野狍子腿上被捕兽夹夹伤的痕迹,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村长,各位叔伯婶子,这伤痕分明是捕兽夹造成的。”
“我陈志有猎枪,真要打狍子,何必多此一举?再说,这狍子身上有枪伤吗?”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陈远和陈明脸上得意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们没想到陈志会这么快找到反驳的理由。
这时,林婉身后一个戴着眼镜,梳着马尾辫的城市女孩站了出来,她叫苏小雅,是林婉的朋友,也是动保组织的志愿者。
苏小雅家境优渥,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对农村生活和村民抱有偏见。
尤其是,这几天的乡下生活,真是给她开了眼了。
在她看来,这些“乡下人”为了蝇头小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少在这里狡辩!”
苏小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尖锐,“你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关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弄伤了狍子,然后再编造谎言!”
陈志也不恼,反问道:“这位同志,如果我真要猎杀狍子,又何必给它敷草木灰止血?我吃饱了撑的?”
他说着,撩起狍子腿上的毛,露出已经敷好的草木灰,“大家看看,这草木灰可是新鲜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狍子腿上的伤口确实经过处理,而且草木灰上还带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刚敷上去不久。
苏小雅仍不相信,咄咄逼人地追问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说不定你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陈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位小姐,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倒想问问,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未卜先知?还是你们提前通知我了?”
苏小雅被陈志反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却仍不肯罢休:“那你解释一下,这狍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门口?总不会是自己跑过来的吧!”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陈志耸了耸肩,“说不定是哪位好心人把它送到我这儿来的,想让我帮忙照顾呢。”
他故意把“好心人”三个字咬得很重,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陈远和陈明。
陈远和陈明脸色更加难看,却不敢与陈志对视,眼神闪烁,心虚地躲避着众人的目光。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觉得陈志说的有道理,也有人认为他是在狡辩。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林婉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陈志,她感觉到陈志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语气沉稳,应对自如。
应该不是他干的。
趁着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林婉走到陈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