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缘如实道:“我们不熟。”
游椋笑道:“总比我俩熟吧。”
徐惊缘沉默了几秒,才道:“你们没有继续聊了?”
“没有。”游椋说,“你不是说我降不住他吗,想想也是。我听同事说,科里有几个护士特别迷恋他,不单单是因为他长得帅,人也没什麽架子,我还听说他为人处事特别有分寸感,不是个油腔滑调的。”
徐惊缘脱口而出,“他以前也是。”
“以前?”游椋纳闷,“你不是说你俩不熟吗?”
“……”徐惊缘想了想,反应过来,“对啊,我记不太清了。”
“你丶算了——”游椋说,“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和他聊聊。”
徐惊缘搪塞道:“孟南快结婚了,我最近挺忙的。”
“聊天又不费时间。”游椋对徐惊缘了如指掌,知道她是不想,所以才找借口,于是便道,“随你吧,你想怎麽样怎麽样,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我不替你操心,反正你长得漂亮。”
……
挂了电话,徐惊缘坐在前台玩消消乐,这个游戏她上学时就在玩,至今已有七丶八的经验。
最早的时候,也是卜阳阳推荐给她。
两人玩过许多冷门游戏。
那会儿,她和卜阳阳还有联系。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大洋彼岸的间隔,事到如今,两人已经有几年没有聊过天。
这也正常。
徐惊缘百无聊赖,打完两局就将手机放下了。
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针迈进了一格。
徐惊缘擡着眸,看见了门外那道高挑身影。他不紧不慢地收起雨伞,将白色袖口挽至肘部,夜色朦胧中,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门被打开,徐惊缘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她有些诧异,对方脸上却不见什麽表情。
“梁烬舟?”
“嗯。”他低声说,“路过。”
说完这话,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丝细微的松动,像是诧异于自己说错了话,所以显得有一点点不自然。
徐惊缘的讶异他看在眼里,其实她出现在这里,梁烬舟同样诧异。
“这是你的民宿?”梁烬舟有些不确定。
徐惊缘本来还以为他是特地来找自己的,虽然这样想有些自恋,但这的确是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她点头,说:“是。”
梁烬舟看了眼民宿一楼的景象,问道:“吃饭了吗?”
徐惊缘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但是一般她问别人这句话的时候,意思是想请对方吃饭。
“吃过了。”徐惊缘笑了笑,“你呢。”
“还没有。”
“民宿出门右拐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牛肉面,我经常去吃。”徐惊缘说,“或者街头第一家火锅也很有名,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尝尝。”
“好。”
徐惊缘看着他,下意识笑了笑。
“谢谢。”他说。
目送梁烬舟出门,徐惊缘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他就会紧张,好像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幸好他并没有过多逗留,所以交谈就此结束。不过,她还是有点儿好奇,梁烬舟为什麽会在夜色渐浓之时,推开云岸听泉的门。
更令她奇怪的是,梁烬舟离开後不久,冯灿灿就下楼了,她还穿着那身吊带短裤,撑着伞走进夜风里。
他们或许认识。
徐惊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