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和埃斯梅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我照旧喜欢靠在窗边,查理本来怒气冲冲,但看见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吗?雅各布那小子呢?他答应我会照顾好贝拉的!”查理的声音最後带上了哽咽,我看向爱德华,他的漂亮的金发此刻变得凌乱,嘴紧紧的珉在一起,双手交握头深深埋在手臂之间。
埃斯梅是家长,她很心疼自己的孩子,她轻轻拍着爱德华的背,对查理说:“贝拉在森林里遇到了意外,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
“难道没有别的人在她的身边吗?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查理用手捂着额头,似是叹气又像是在懊恼。
“不,并没有。”我这样说,查理的话让我想到了那只红褐色的巨狼是谁,但我没必要说出来不是?贝拉真的太会找麻烦了,安安静静的呆在镇子上不好吗?
或许……我的脑海里闪过片段,我想我知道贝拉的意图了——詹姆斯,劳伦还有维多利亚,是的,他们的到来和冲突才有了後面的所有故事,哪怕过程上微妙的差距,但结果上来说……希望卡莱尔他们有杀掉那三个吸血鬼,如果没有,那故事依旧会继续下去。
如果就像既定的结果那样,这个世界还会有‘我’存在吗?一种荒谬的念头从心底升起:既然贝拉是女主,那我杀了贝拉是不是我就能存在了?
埋在心底,我看向爱德华,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幸福,但却不想让他是因为诱惑而産生了所谓的爱情,更何况,现在的贝拉如此‘诡异’。
或许贝拉的伤很重,至少我们在手术室门前等了五个小时灯依旧亮着,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卡莱尔他们也没有任何消息,似乎每个人都在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紧闭的门被推开,病床上的贝拉脸色苍白,查理紧张的问医生:“贝拉的情况怎样?”
医生叹了口气:“左肩的伤有感染,失血过多,肺腑有轻微损伤,大概要睡上一觉,之後细心补补就能好,但左肩的伤触到了神经,不能肯定会恢复如初。”
查理松了一口气,跟着推病床的护士离开了。爱德华依旧坐在椅子上,埃斯梅在安慰他。
“我们搬家吧。”我听到了爱德华的话,埃斯梅沉默了,她转头看向我,我同样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回家吧,也许卡莱尔他们已经回去了。”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第一次希望等天亮的时候能是个明媚的早晨。
阳光总在风雨後,我确定我没有看到彩虹,同样也没有看到我的家人,卡莱尔他们还没有回来。
埃斯梅有些担心,爱德华依旧沉默,我则想去森林里看看,也许被雨水冲刷过後味道会变淡,但那些狼人的味道依旧那麽明显。
“放心,我去找他们。”我对埃斯梅说,如果手机的信号能覆盖整个森林就好了,哎。
我本以为会很容易找到,但循着气味找了足足一上午却仍然没有见到人,而这里已经超过福克斯的界限,再过十几公里就能到下一个城镇了,我不相信他们会追着人到一个城镇里。
果然,在最後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气味的方向改变了,我只前行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了卡莱尔他们,当然还有四个带着臭味的男人。
“怎麽样了?”我问。
爱丽丝似乎见到我很高兴,抛开了贾斯帕的胳膊扑到了我的身上,“劳伦提醒我们,我们找到了詹姆斯,但维多利亚逃走了。”
这真是——不出所料的结果?故事又能继续下去了……
我的目光扫过那四个不认识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果然是笨狗,哦,不,是笨狗和野狗的杂交。”
贾斯帕显然也不太喜欢这些‘蠢笨’的狼人,他第一次露出了嘲讽表情:“毫无战斗经验,被詹姆斯和维多利亚耍的团团转,甚至还有两个至今没能找到这里。”
那几个男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倒是我难得对他们露出了笑脸:“或许应该叫杂种狗,真正的狼人要是你们这样,早就灭绝了。”
“知道维多利亚往哪个方向逃走了吗?”我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我一直专注于那些杂种狗的味道,现在我的鼻息间仍然只有那些臭味!
“不,或许另外两只离群的能知道?”罗莎莉从我的身边走过,艾美特跟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转头对我说:“放心吧,那女人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呵呵,希望。
狼人们自然不和我们一起走,毕竟人家四条腿嘛。好在我开了个四个轮子的,车停在上个路口的路边,离这里不算太远。
我的心里有些不安,眉头也跟着紧蹙,脑海里的思绪乱成一团,一会儿是阿罗带着护卫来‘执法’,一会儿是爱德华抱着满身是血的贝拉,而那些狼人认为我们毁约,和我们对立……
也许搬走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贝拉和爱德华……老天啊,为什麽我要这麽纠结呢?
或许我该找个机会问问爱德华,非要贝拉不可吗?还是因为贝拉身上鲜血的诱惑?
“卡莱尔,你觉得贝拉怎麽样?”我转头问正在开车的卡莱尔。
卡莱尔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希望我的孩子都能得到幸福,仅此而已。”
我有些无语,把头转向了窗外,“这真是个不错的答案。”
说到幸福,我貌似有些想念马库斯了,想见到他,想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改变吧……
以前我总对自己说,偶尔见见面,聊聊天,呆在一起能有说不出的默契,就像家人一样,不是说再浓烈的爱情时间长了都会变成亲情吗?我喜欢那种平淡的感觉,但现在莫名的却觉得有点不够了。
“她就是个灾星!我们应该杀了她或者把她送到沃尔图里!”罗莎莉的声音打断了我不停扩散的想法,我转过头,果然看到她正一脸嫌恶的样子,艾美特将她搂在怀里,无奈的叹着气。
把贝拉交给沃尔图里吗?这个想法不错,但要先确定爱德华的心思,还要顾及狼人雅各布的态度,哦对了!还有贝拉的父母……好吧,还是放弃吧。
回到家里,埃梅斯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我们回来,她露出了笑容:“事情解决了?”
卡莱尔搂过埃斯梅,摇了摇头,“逃走了一个,爱德华呢?”
“额……”埃斯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说:“他去医院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大大的喘了口气,把我所想的说了出来:“卡莱尔,我想你应该知道,贝拉现在很危险,也很麻烦,如果处理不好我们都会倒霉,那个逃走的女人我们必须找到并杀了她,她失去了伴侣,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我们要将这种可能抹杀,狼人追不到的话,我们可以麻烦一些世界各地的朋友,总会有线索的,尤其是要注意沃特拉城那边,如果她跑去和阿罗他们说了什麽……”我看了一眼家人们凝重的神色,继续说,“就像罗莎莉说的那样,我们可以把贝拉杀了或者交出去,但那样就不得不考虑到爱德华的承受力了。”
“也许她可以变得和我们一样?”艾美特笑着说,“我想爱德华会愿意的。”没有人接下他的这句话,罗莎莉用手肘狠狠的捅了艾美特一下。
我想爱德华并不愿意,如果说第一次机场意外遇见是我阻止了他,那不算贝拉被车装的那次,森林里她自己咬手还有不久前的大出血爱德华都可以做选择,当然,或者只是因为人多或者没有时间?
我突然想起了爱德华在医院的时候说:我们搬家吧。我有些搞不懂他的优柔寡断,这不单单是因为我或者罗莎莉的不赞同,也许我的理解有误,我觉得他踌躇的地方很奇怪,明明可以在一起,却止步于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因为喜欢而变得懦弱,因为喜欢而不忍心伤害,因为喜欢而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