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浅懵然,不禁怀疑,斥影这是在……给他下套?
他怀着警惕问:“什麽事?”
“让我同你一块去战场。”斥影目光赤诚凝视着临浅。
临浅回望着他,眼里划过一丝不解,而後略略转身:“不行!”
“神君……”
“我说了战场凶险,我护不住你。”临浅将花塞回到斥影怀里,转身向屋内走去。
斥影焦躁的叹息一声,紧紧跟着他:“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神君,我想跟随你,哪怕再凶险,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临浅停下来,坚定道:“一,我照顾不了你,二,你去了战场,也只会添乱!”
临浅头疼不已,为何他们二人相处时,总是吵架,两百年前如此,两百年後亦如此。
每当此时,他便万分庆幸,当年没有草率的将名字刻入天缘树。
斥影自然不知道临浅的想法,他仍旧一味追着,拉住临浅的衣袖,再度请求:“我绝对不会添乱,神君让我在那我便在那,只要同神君一起,让我做什麽都行!”
“够了!”临浅挥袖推开斥影,後退一步,横眉竖目:“我说了我不会带你,你若还是这般幼稚的缠着我……”
他伸手召出斥影送他的那截长鞭,狠心道:“我便要训戒你了!”
斥影看着长鞭,寒意涌过心头,虽说鞭子是他送给临浅的,但看到这鞭子被临浅拿在手中威胁他,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鼻尖一酸,他亦往後退却一步,含着委屈和怯意,微润的红眸,看向临浅,侯间苦涩哽咽:“我知道了,神君莫要生气……”
他乖顺的垂下头来,一改这几日的倔强偏执,像一只淋湿雨的小兽,可怜唧唧的趴在角落。
临浅尖锐的神色,片刻化成绕指柔,他伸手搭在斥影肩头揉了揉,安抚:“小影,这次不会等太久的,我会快点回来。你乖乖在这等我好嘛?”
“好!”斥影苦中含笑,他慢慢拉住临浅的手,眼圈更加红润起来:“我等神君回来。”
长延一行从蚀心幻境出来,神力大有增益,与元浊交战,也如期而至。
上界十位神君,在约定的战场苍鹭岩附近找了一处岛屿驻扎,第一场交战後,衆人疲惫的回到岛上,略作休整,长延对着沙池,复盘着刚才的战局:“式月上次确实重创了元浊,他的力量已经没有之前深厚,新出现的分身,也都只是雏形,所以不难对付。”
“时雨说元浊攻的是我们的神心,可这次我并没有什麽感觉。”风骁猜测道:“难不成他换了一种方式?”
“一是长延所说,他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二则是,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临浅接上话道。
“什麽时机?”明夙不解。
临浅神色晦明如暗,渐渐变得冷肃:“一个,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怎麽可能?”明夙不屑道:“我们由天地而生,他不过私欲怨念所化,怎麽说,也不会被他一网打尽!”
“不可轻敌。”长延提醒道,看向临浅附和:“我觉得,临浅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接下来的这几战,我们更要小心,莫要让元浊钻了空子!”
天边淡绯的云,接连着白色的云海,似海浪般在其中涌动着,如白水氤氲。
岛上,天色渐昏,临浅回到自己暂居的屋室中,一抹圆窗,正映出窗外的景色。
他走到桌前桌下,提起桌上茶小倒一杯,浅尝一口。将茶杯放下,无风无波:“出来吧。”
腰间的银坠中,一点光影流出来,落入地面,现出身形,一脸慌张窘迫:“神君……”
临浅轻叹了一口气,拿起茶杯在木桌上轻轻敲着:“斥影,你是觉得,我神力低微?连这点小小的障眼法都看不出吗?”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哈,这本更完,可能作者就要歇笔调整了。後续还有很多故事,我很想写,但是随着年岁增长,顿感精力不足,或许有缘会再写吧,谢谢宝子们的支持,以及未来可能会看见这些话的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