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保佑我发财啊!”
突然,那高洁无瑕的玉相,被乱石打碎,沾染上地面的污泥,沾着泥巴的草鞋,狠狠的踩着那白净的玉相脸上。
他听见气急败坏的咒骂:“什麽掌管四海的碧水神君!连我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这麽没用,还不如砸了!这玉还能换不少钱呢!”
银屏消失,临浅看着碧水,心悸的向後退几步,身後却又浮现出另一个身影,他转身,清烟的身体带着利刃贯穿的痕迹,漆黑的瞳眸,如同死灰般,直勾勾的盯着他:“临浅……我是上界年纪最小的神君。你们都护着我?但我发现了,你们未曾察觉的力量,我要去击败它,让你们知道,我可以独当一面了。”
“临浅……”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临浅回眸,时雨手揣着衣袖,失意的望着他:“我们真的能战胜元浊吗?我们何时才能回上界,才能回家?”
临浅惶恐的向後退去,而碧水,清烟,时雨三个人却将他围住,不甘的控述和质问,不断的萦绕在他耳畔:
“临浅,我们这麽做有意义吗?”
“我们能赢吗?我们能回家吗?”
“我可以一个人……”
“不!”临浅挥手,幻影“冫”的碎开,忽然一只黑雾凝成手,向他的额间伸来,那诡异的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你所看到的,是他们神心的弱点,临浅,本君很好奇,你的弱点是什麽?”
与此同时,外界,元浊的浊气侵入临浅的神识,他顷刻痛苦的倒下,斥影紧紧抱着他,而其他神君则对抗着元浊的其他攻击。
临浅的额间不断渗着冷汗,不安的呓语:“不……不要……”
“神君!你怎麽了?”斥影焦急的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抱住临浅不松开。
长延抽了一缕分身前来,向斥影解释:“元浊攻入了临浅的神心……”
斥影心急如焚:“那该怎麽办?”
“我传你一道清心符,你帮他稳住心神……其他的也只能靠临浅自己了!”
“靠神君自己……”斥影心里一沉,:“那如果神君他没有办法清醒……”
长延神色颓迷:“那便会如碧水和清烟……”
元浊卷起的浊雾,如风卷般扑来,风骁召出风盾抵御着,明夙和诛和,赤琰,长延合力布出法阵,将黑风向後击退。
元浊的一部分灵力,袭入临浅的神心,馀下的部分,勉强落入下风。
斥影催动着清心符,临浅的不安稍稍和缓,不知何时,临浅额间的冷汗渐渐凝干,紧皱的眉宇,也舒展开来。
突然,他眉心间蓝色神印,涣尔流光,一股黑浊,从他的身体中猛地窜出,仓皇的向高空逃去。
可一道蓝色的影刃,紧随其中,扎入黑浊的身体,破开一洞。
黑浊骤然化成另一个元浊,跪趴在地,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正在一旁同明夙一行拉扯的元浊,看到此景,顷刻睁大眼睛,紧急撤开攻击,挥手将几欲消散的分身,收了回去。
临浅执剑,视线如寒刃出鞘,紧紧盯向远处的元浊。
元浊看着毫发无损的临浅绝眦欲裂:“不可能!你的神心不可能没有弱点!”
临浅不屑的轻哼,伸手,蓝色的灵力,再度凝聚,迅雷不及掩耳向元浊刺去。
“无论我的神心有多少弱点,都不足影响……”他的声音顺着法术冲向元浊,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我的神心,早就乱了……”